么?怎么来了这儿也不去找奴家共享欢乐?这几日奴家可想死你啦。”
6怡香跟着出来,抬眼望去一个身着绫罗绸缎浓妆艳抹的女子,妖媚多姿的扭着腰肢朝他们姗姗而来。
那女子走走进瞧见江少南身后的绝色女子,一张笑意盈盈地俏脸刷的煞白,秀眉一拧冷笑道:“我说呢,怎么江大少急着缩回去,原来是另有新欢啊,难怪遇见旧爱像见着鬼一样没命的逃。”
江少南越尴尬,恶狠狠地瞪了那女子一眼,真恨不得让她立刻在世间消失,还未出声解释,6怡香那丽影从身边飞快闪过,眨眼间已到了十步之外,留下清脆仙音:“江公子慢谈,小妹前路等候。”
江少南哪里还敢逗留,急忙追上去解释道:“章姑娘请不要误解,只是以前的普通朋友,好久不见而已。”
那女子见江少南连正眼都不看她,气得全身抖,冷哼道:“没心没肺的负心人!”幽怨恶毒的盯着他俩远去的身影,拂袖而去。
两人并肩而行,一股幽兰麝香不时从娇躯飘出传入江少南鼻端,舒服的感觉幽幽清香令人心神驰往,不由得臆想妄念横生,暗道:“此女绝色可谓天下无双又是纤手会会主,我定要把她弄到到手,肆意玩弄任我温存。”
而对方一脸淡定,似乎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江少南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感觉,难道她另有凭恃不将自己看在眼里?
………【第四章 人性复苏(上)】………
第四章人性复苏(上)
房间宽敞,屋内摆设合理装饰典雅,雕梁画栋精美绝伦,粉红的纱幔自然垂下两个别致玉勾轻巧挽住下摆,可瞧见闺房雅阁内愈加精致的布局。
香案之上一只香炉正袅袅升起一缕缕轻烟,紫檀沉香的气味使人闻之神清气爽,可是粉红的纱幔下,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空气中充满血腥的气息。
莺悦呆呆注视躺在自己前方的少女,血泊沾染红了她大半了身子,使她心神不安的是那已经断气的少女脸上那不可置信的眼睛,仍紧紧盯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刚才还在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女孩儿,一眨眼之间变成了无生机?更使她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是女孩儿的眼中带着极大的困惑、不解、惊愕、迷茫,死死的望向自己。
莺悦痛苦的蹲在地上,觉得眼睛涩涩,有种极为难过的酸楚,一种说不出的揪心疼痛。眨下眼皮,一道热流泛在脸上,沿腮而下。这是什么东西?莺悦抹了抹眼角的湿液,几滴滑进嘴里像水味道却是咸的,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水滴?自记忆以来,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东西藏在眼里,而且这用揪心的难过也从未经历过。怎么办?爹爹好像没有交过自己遇见这种情况的应对办法。
少女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莺悦脑中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女孩儿的情景,她是个多么容易害怕惊吓的女孩。伺候自己的时候神态谨慎,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事情,就被别人惩罚。而且她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是满脸恐惧却又极力掩饰,不敢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一派怯懦的模样,是那么可怜却又让自己不由得疼惜她。其实她害怕什么呢?自己的样子很可怕么?就算不小心做错事,自己也不会怪她的。
彼此相处久,彼此也熟悉了,小红没有当初的恐惧不安和诚惶诚恐,跟自己有说有笑,话多了笑容也变得开朗。
莺悦觉得她与小红的关系就像跟蝶恋一样,彼此浓的化不开胶,于是今天想与小红来论姐妹。可是小红听后十分兴奋,随即脸上怯怯不安地说:“奴婢不敢,小姐是圣教公主的身份,小婢身份卑微怎么敢高攀与小姐称姐妹呢。小姐如果抬爱奴婢,私底下当奴婢是好朋友,小婢感激不尽。”
莺悦听见小红说“朋友”时,脑中不禁闪过“你们不会有朋友,朋友就是出卖你的人,杀了他就是对他最崇高的敬意。”莺悦清楚记得这是爹爹的谆谆教诲。“杀了她”莺悦脑中只有这个念头,还没有明白过来。只听见小红一声惨叫,捂着心口的双手已经沾满殷红的鲜血,用那惊愕、不解的眼神呆呆看着自己。
小红挣扎片刻后无力倒在清冷的地板上,口中有心无力低喘:“小姐,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杀死小婢?”语气颓然,话声呜咽,断断续续说完便气绝了。
莺悦惊愕的看着葱白纤纤玉指上那根刺目的血红,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杀小红,说实在她很疼惜小红。小红很懂事很乖巧很讨自己喜爱,自己怎么会杀死她呢?
“朋友,一定是朋友!”莺悦恍然明白,可是她真的很矛盾,自己并不想杀小红,难道因为小红当她为朋友,自己就要杀死她!
“啊”莺悦口中蓦地出一阵尖叫,嘴里不时叫嚷:“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尖锐的叫声引来身姿婀娜、容光明艳的蝶恋,从未见到莺悦如此痛苦伤心,俏脸上冷然的气质倏地惊慌,忙扑上前去紧紧抱着她,焦急道:“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仁殇亦缓步踱进屋内,听见莺悦哀伤断肠的哭诉,心下暗道:“她二人心智渐开,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更要把握住,不能因为仁心坏了我的计划,她们只能听命于我。”
许久之后,蝶恋安抚好莺悦,向仁殇问道:“爹,姐姐这是怎么了?”
仁殇见莺悦因为悲伤过度而昏睡过去,一双秀目哭得红肿,蝶恋也是一副忧心忡忡之态。看到她们深受自己荼毒,唯他之命言听计从,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残忍痛心,这未免太过有伤提天和。可是,现在的确是培养她们最关键的时刻,一个处置不妥当,日后会影响到自己的雄霸大业。
心中思量不定时,抬眼望向蝶恋,问道:“恋儿,如果要你跟姐姐做朋友,你会怎么做?”
蝶恋神情一滞,难过的看着昏倒在怀里的姐姐,抽噎道:“我为什么要跟姐姐做朋友?我们不是姐妹吗?”
仁殇感到自己是何等的残忍,硬是把蝶恋逼迫到痛苦的绝境,肃容沉声道:“一定要呢!”
蝶恋见爹爹一脸严肃,以为自己真的要与姐姐做朋友,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觉得撕心裂肺俏脸煞白,疼惜地抚摸莺悦脸颊替她抚顺鬓角凌乱的丝,一语不地抱着她行至床榻边,轻柔地放下。
仁殇静静站着,蝶恋的行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又希望看到另一幅情形,要看看这天真无邪,心思单纯的蝶恋对他的命令有何举动,没有看到结果,他始终定不下决心来处理她们以后的展。
蝶恋依依不舍离开莺悦床榻,仿佛这是最后一眼。忽然觉得以前的时光多么珍贵,自有记忆以来与姐姐彼此间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一一闪现在脑海之中,格外清晰。以后再也没有那样美丽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无数种奇怪的心绪冲击着心扉。在这一眼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生死,什么是珍贵,什么是遗憾,一时间诸多以往不曾有过的感觉纷纷用上心头。
抬眼望着仁殇时,蝶恋泪眼婆娑,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满是不舍与痛苦,盈盈跪在仁殇面前,仰起脸庞哽咽道:“爹,女儿去了之后,请爹爹保重。告诉姐姐,说恋儿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以后不能再陪她玩耍。”说罢,抬起春葱般的纤手指倒戳向美丽挺立的胸口。
仁殇见她一脸绝别的模样,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意图,忙伸手阻止抓住她的柔荑,柔声道:“恋儿,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