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等天黑后始能动身。”徐堡主向二郎神交代说:“派几个人出去看看村中有无动静?另外交代下去,立即作脱身准备,行囊马匹不要了,每人平均分带些一珍宝及银子,轻装上路。”
二郎神恭应一声,出堂而去。
“堡主打算向何方脱身?”玉树秀士问。
“县城。”
“县城?”
“不错。”徐堡主胸有成竹地说:“符小狗能老远地追踪到此,他必定有一面绵密的侦查网,始终掌握到咱们的行踪;因此,往任何方向脱身都不安全,县城是唯一安全处所,他胆子最大,也不敢公然在城内打打杀杀。”
“但咱们不可能永远躲在城内呀!”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至少可以免除眼前的杀身之祸。”徐堡主沉静地说:“目下咱们行囊颇丰,纵使住最大的客店,亦可住个一年半载。这期间,我将设法招引一些好友同道,与符小狗算一算总账。”
“这倒是个好主意。”玉树秀士欣然地同意:“在下亦可召集散失在江湖上的昔日会友,明抢暗箭齐来,拼死符小狗!”
“贵会山门虽关了,但散失在江湖上的会友仍为数可观,老弟如能设法召集得到部份人手,加上老夫的财力,咱们东山再起的希望甚大。”
“这得全靠堡主鼎力支持了!”
“好说好说。目下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咱们的交情是建立在患难之中,日后必定合作榆快!”
“当然当然。”
在各种人等中,有些人可以共患难,亦可以共享乐;但有些人,则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享乐。
徐堡主和玉树秀士,都是重视名利的枭雄,而今陷入危难困境,不得不相互依存,共渡难关;如果真能渡过难关,他日一旦有成,两人能否真的可以共享乐,只有天晓得!
口口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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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符可为等人,在离县城约四里处的一座树林中进食干粮。
“老弟,你的推测不嫌太大胆了些?万一他们不进城避祸,咱们岂非又得大费手脚天涯追踪?”霹雳虎就心地说。
“曾叔多虑了。”符可为自信地说:“他们最后倚为长城的妖道都倒了,在这方圆二三百里内,再也找不出能庇护他们的大豪。他们心中必定明白,绝难逃脱咱们的紧迫追捕,县城是唯一的安全处所,而且近在咫尺,片刻工夫可达。
因此,我有九成九把握,他们必定去县城躲灾避祸。所以我叫小妃她们撤离小村,以免被他们发现,而引起戒心。”
“符大哥,妖道会不会泄露咱们的行踪?”在附近食用干粮的花非花问。
“不会的,他自己善后的事都忙不过来了,那有心情管别人的死活?何况他并不知道咱们真正的企图与动向。”
“假如主人的推测正确,合该他们气数将尽。他们必定等待天黑后再行动,却未料到今晚上弦月高挂,他们的行动就失去隐密性啦!”煞神欣然地指指业已升起的上弦月。
“夜间搏斗时,千万要小心对方的暗器,这些家伙都不会按规定使用暗器的。”符可为慎重地交代众人:“徐堡主留给我,我要在他身上追出天龙剑的下落。”
“爷,有关天龙剑下落之事,你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欧玉贞迟疑地说。
“你难道发现了什么?”符可为问。
“天龙剑托庇长风堡的消息,是云裳女史透外的,而金陵双艳亦表示亲眼目睹他曾出现于该堡中,这表示陆超托庇长风堡之事是实。”
“不错……主”
“但你曾向该堡内堂管事迫供,他却表示从未见过天龙剑其人。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了。”
“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