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道:“你总算回来了,能走了吗,这里好无聊。”
仿佛方才与那俩小姑娘玩得高兴的那个人,不是他。
温瀛淡道:“再去家里看一趟。”
温瀛说的家,是从前他与温猎户在后山里的住处,与那坟场在两个方向,温猎户去世后,他一直在外念书,那里便很少去了。
走进这坐落山中,只有东、西、北三间的茅屋,凌祈宴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家徒四壁,温瀛竟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而这里,本该是他的家。
凌祈宴越看越不是滋味:“……你小时候就住这种地方吗?”
“嗯。”温瀛淡淡应道。
“你弟弟叫铁蛋,那你叫什么?为何你的名字这般与众不同?”凌祈宴思维跳跃,转瞬又问起他另一个问题。
温瀛面无表情地转开眼,不想理他。
嗯?
凌祈宴凑过去,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说啊,你肯定有乳名,你这名字不是你爹起的吧?”
见温瀛还是不理自己,凌祈宴愈发来了劲:“说说呗,说嘛……”
“开蒙之后老师帮起的。”温瀛不耐丢出这句。
凌祈宴闻言更乐了:“所以你果然有乳名,那到底叫什么?”
温瀛不再与他废话,进屋去拿了温猎户从前一直用的那柄木弓,再出来,抬了抬下巴,示意凌祈宴:“走吧。”
凌祈宴撇嘴,说说能怎么了?
启行之前,他们最后去与温家人告别,带上那个说要跟去西北的弟弟一块离开。
虽要接温家人去上京,但还得等温瀛叫人帮他们购买宅院,安置好住处之后,不过都只是温瀛一句话的事情,想必十天半个月就能办成,正好给温家人一些时间将这边的地卖了,收拾行李。
走之前,凌祈宴悄悄问那俩之前与他翻过花绳的小姑娘:“你们大哥哥的乳名叫什么?”
小姑娘们眨眨眼,胆子大些的那个脆生生地告诉他:“叫狗蛋。”
凌祈宴一愣,好悬没当场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