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
“你说什么就什么。”
温瀛的声音里有少有的愉悦之意,凌祈宴听出来了,好奇盯他一阵,再默默转开眼,……高兴也没见笑一下。
他轻咳一声,将话题扯回来:“那现在怎么办?你还能出兵吗?皇帝什么态度?”
温瀛又将另一张信纸给他看。
皇帝先前已收到这边送去的密奏,十分满意温瀛这副恭顺之态,如今听到下头人告发他儿子,心里憋了气,看那些个人自然不顺眼,但不能明着帮温瀛说话,只能找由头料理其中一两个人杀鸡儆猴。
至于出兵这事,毕竟温瀛还未动真格的,皇帝只意思意思,发了道圣旨过来,提醒他谨慎用兵,不要劳民伤财、好大喜功,并未多说别的。
丝毫没有追究问责之意。
看到信里写的,皇帝收到温瀛的密奏,在兴庆宫的御书房里兀自感叹“吾儿出息”,凌祈宴忍不住啧啧:“你忍耐挺大啊?兴庆宫御书房里皇帝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能打听的到?”
温瀛没接话,一脸坦荡。
凌祈宴觉得没意思,酸他他从来就不知道脸红,还不如不说。
但有件事情却很值得人高兴,凌祈宴得意笑道:“凌祈寓那狗东西又白费心思了,嘻嘻。”
温瀛漠然抬眼,冷声提醒他:“别总提他的名字。”
凌祈宴一噎:“我骂他都不行?”
“闭嘴。”
凌祈宴气得想起身,又被温瀛拉坐下去,温瀛揽着他的腰,将人死死摁住。
“你到底什么毛病?”凌祈宴抬手用力戳他的脸,“动不动就生气,摆出棺材脸,你是受气包吗?”
温瀛皱着眉将他的手拉下:“不许闹。”
……不闹就不闹。
凌祈宴懒得再与他说这个,又问:“那个方仕想呢?这么不安分的人,你打算怎么料理他?”
“按你之前说的,找个由头扔到不要紧的地方去,别来碍眼就成。”
凌祈宴挑眉:“你不怕他又给你使绊子?”
温瀛略摇了摇头,凌祈宴瞬间了然:“倒也是,既然他投了凌祈寓那狗东西,必得帮那狗东西做些什么,以显示他的价值,他做的事越多,他和那狗东西的把柄便越好抓,先让他蹦跶着吧。”
温瀛沉下声音,又一次提醒他:“不许提别人的名字。”
凌祈宴踹他一脚,终于站起身,拍拍袖子走人。
用过晚膳,趁着天色未暗,温瀛领着凌祈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