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孤单的瞬间;我第一次没有想起简溪。我把包防在自己的膝盖上;安静地发呆。
在我和顾里的高中时代;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念文科;顾里念理科;我们两个分别是学校年纪里的文理科第一名。学校的(男)老师们恨不得把我们捧在掌心里舔来舔去。当然;面容妖艳气质高贵的顾里会被舔的更多;而我则以小家碧玉的气质异军突起。所以;我们;准确地来说;在学校里恨不的横着走。
所以;我们两个当时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我们学校最惹风骚的两个校草;顾源和简溪。不过;下手之前;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信心;当然;这里指的并不是学校其他那些柴火妞;她们不是我们的对手;两耳光直接潦倒。我们担心的是他们彼此自身。当我和简溪‘顾里和顾源终于在一起了之后;我和顾里心中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你们两个原来并没有在一起哦”。——说完这句话,简溪两天没有理我。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我和顾里学生时代最最荒唐恐怖的一件事情。
那天快要放学的时候,我收到隔壁班传给我的纸条,上面一个匿名的人要我到天台上去,说有事情要和我“彻底解决”。于是我拉上了顾里,因为我很怕的我的仰慕者准备在天台向我告白,如果告白不成功就把我这个生米煮成熟饭。顾里觉得我的担忧很有道理。她摸摸我的脸,无限疼爱的说:“是的,搞不好真的有人好你这口,你知道人的品位有时候真的说不准。”
我看着顾里,我很想朝她吐口水,小时候每次打架打不过她的时候我就这么干。我觉得她讲话简直太艺术了,可以把一句羞辱人的话说得如此婉转动听。她真该去当美国的政客。
我和顾里半不耐烦却又半刺激地上了天台之后,却发现等我们的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和我解决个什么劲。理所当然的,我和顾里瞬间变的不太耐烦。而当在这个女的告诉了我们她找我们的目的时,我和顾里就更加不耐烦了。
那个女的表达了她对间隙的疯狂迷恋,并且发表了她认为我和简溪不配的看法,然后又大言不惭地要求我离开简溪好给她一个机会。顾里终于忍不住了。
“你以为现在是怎样?有摄象机在对着你拍么?你在演琼瑶剧啊?”顾里最受不了这种戏码。她讨厌所有生活中dramatic的人,那种人随时都觉得自己像是电影大屏幕上的人一样。“你喜欢简溪你就自己去追,跑来找林萧干什么?”
显然,对方被顾里冷嘲热讽的语气和一看就不是善类的脸给镇住了,于是她迅速地眼眶含起了热泪。
顾里转过头,翻着白眼对我说:“我要射杀她。”
我觉得很烦,拉拉顾里的衣服,叫她走了,不要和这个女的浪费时间。虽然我遇到过很多喜欢简溪的女孩子来我和说各种各样的话,传纸张的,发短信的,很多我还拿给简溪看。但是,当面这样纠缠,让我觉得特别没劲。
我和顾里转身要下楼之前,被她叫住了。
“……你如果不和简溪分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那一瞬间,顾里被彻底地激怒了。
虽然事后,顾里非常后悔当时的那些“你跳啊你!你等个屁啊!”、“你死了林萧又不会哭,甚至简溪都不会哭”、“我是女人我真为你羞耻,你怎么不去死啊”之类的话。但是当下,我和顾里都觉得她实在是太失败了。特别是顾里,她实在不能忍受一个人的人生竟然因为感情这样的事而跳楼自杀。对她来说,这是一笔非常冒险并且绝对毫无收益的恶意投资决策。
当我们撩下狠话,丢下全身颤抖的她而走下天台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预料到她会真的跳下去。所以,当顾里和我刚刚在楼梯上碰见来学校找我们的Neil时,还没来的及回答他的“你们去天台干吗啊”的问题,就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从Neil身后的走廊外坠落下去,然后就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闷声响,以及刺破耳膜的女生的尖叫。
我的大脑在那一瞬间突然空白了,三秒之后,我像个机器人一样被同样脸色发白的顾里迅速地拖到走廊上,被她强行地按着脑袋,探出身子往楼下看。“林萧,不要动,不要说话,装做和周围所有人同样吃惊的样子趴在这里看,我们和周围的人一样,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明白了没?”
我转动着僵硬的头,看着顾里苍白的象是鬼一样的脸,我想点点头,却完全做不了动作。我眼睛里只有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还有那一团我不敢去想是什么东西的灰白色的一滩,我的大脑甚至自动忽略了血泊上那个趴在那里的人。
当救护车的声音消失在学校外面的时候,我和顾里在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缩在座位里靠着墙壁。Neil坐在我们前面。他很惊恐。隔了很久,他碰了碰顾里,“姐,你和林萧做了什么?”
那个傍晚的顾里,没有回答Neil的问题。她始终抱着腿坐在椅子上。
直到巨大的黑暗把整个教室笼罩起来。
我们三个在寂静的黑暗里,慢慢地开始发抖起来。
那个跳楼的女的,就是林汀。
而现在,顾里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查到了简溪学校的那个女的,她是林汀的孪生妹妹,叫做林泉。
而这一场闹剧,在隔了多年之后,再一次爆发。
它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戏剧化起来。“孪生妹妹出卖(禁止)为姐报仇”,“当年情敌还魂寻仇家”,我们的生活可以变成这样的标题,出现在《知音》杂志的封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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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2:05(21 小时前)
小时代 10(2)
了解到这一切之后,我们三个人都显然松了一口气,于是懒洋洋地坐在图书馆下面的咖啡馆里喝咖啡。对于顾里而言,林泉的存在完全不是问题,她并不害怕第三者,相反,她觉得那是一种对爱情的挑战,并且,她清楚的知道她会赢得每一次战争的胜利,把鲜红的胜利旗帜插在对方倒下的尸体上。她害怕的仅仅是鬼。仅仅是“操,老娘还以为当年她跳楼死了现在来找我”。
但是,放下心中的巨石之后,我内心却隐隐地觉得不安。我并不能准确地说出哪里不对,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遇见有人和我竞争简溪,相反,我遇见的太多了。和顾里一样,我到目前为止,都是常胜将军。但是,却有一种隐约的直觉,让我觉得像是光脚走在一片长满水草的潜水湖湖泊里,不知道哪一步,就会突然沉进深水湖潭里面去,被冷水灌进喉咙,被水草缠住脚腕,拉向黑暗的水底。
这样的直觉,就是所有蹩脚的爱情剧里所称呼的“爱情第六感”。
我在长椅上大概坐了一个小时,像个坐在安静庄园里的老妇人一样度过这样安静的午间时光。陆陆续续的,周围的学生开始躲起来,他们下课走出教学楼,前往食堂或者其他更高级一点的餐厅吃饭。
我摸出手机,约好了南湘和顾源,出于人道主义,我叫上了唐宛如。
我到达餐厅三楼的包间时(顾源死活不肯在挤满人的餐厅底楼吃饭,他说他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周围有一群人围着他,发出巨大的喝汤的声音来),顾源已经到了。他穿着意见HUGO BOSS的窄身棉T恤,下面是一条灰色的短裤,露出修长而又肌肉紧实的腿,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