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打量着,眼睛在各自身上焦灼,似乎已经衡量出很多看不见的东西,滕修瞬间收回目光,收敛了身上的煞气,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想让我做什么?”
周天并不客气,依然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刀刻的五官不留一丝圆润,棱角分明的深度加深了他的面部线条,健硕的身型隐藏着沉睡的凶意,剑眉如光,轻巧的压下他不愿示人的锐利,周天和善的开口:“苏水渠、倨傲,子车页雪,你说你该做什么?”
滕修在听到子车页雪时脸色变了一下。
周天快速扑捉到了一丝熟悉不过的狂热,就如一支饥饿的豺狼看到了一头离散队伍的野鹿:“有兴趣吗?”
“放过沈飞。”
“送你又能如何!”
沈飞身形一颤,不见丝毫强势,他硬着头皮靠向太子,双手揽住太子的腰,无声的传递他的恐惧。
周天盯着滕修,看也没看怀里的沈飞!
滕修看着焰宙天!从他眼里看不到一丝荒淫、暴躁,反而有掌权者独有的自信和傲慢,这份傲慢他也再熟悉不过。滕修突然觉得太子不会对沈飞做出什么!反而是沈飞更要小心这样的焰宙天,权力心重的人,注定不会儿女情长:“成交!”
周天莞尔,示意沈飞从他怀来起来。
沈飞推开周天的怀抱,低着头老实的不离太子一步。
滕修看着沈飞不禁失笑,第一次见他自哀自怜的表情,也第一次见到有人竟不为所动,这样的焰宙天竟是世人口中荒淫无道的魔头,未免有失偏颇:“既然沈少爷不愿意,本人也不强人所难,恭祝两人百年好合,不离不弃!”
“只要他不红杏出墙,我是无所谓。”
沈飞闻言更加努力贴近太子,眼睛水漾漾的似乎受了无尽委屈。
滕修觉的焰宙天这话有待斟酌,沈飞敢出墙?!除非他不要他爹娘。果然是阅男无数的太子,再美的姿色也难入他的眼:“明日我去府上看看,料想不会让人失望。”
“倨傲和苏水渠明日等你。”周天见陆公公回来,想着时间不早了,再晚回去恐怕赶不上早朝:“先走一步。”
“恭送公子。”
沈飞急忙跟着太子离开,直到坐上回宫的马车,沈飞有些不可思议闻香院竟然健在,太子就这么放过了他们!
周天靠在软榻上闭幕眼神,心里对滕修超过对很多人的期待,现在的焰国需要下重锤,即便它的生产力现在跟不上也要有凸出的卓越机械问世,否则就真不好办了。
沈飞坐在一旁,见太子想睡,垂着头不敢说话,却想不通太子为何没有降罪!
沈飞不自觉的打量眼太子,依然是熟悉到不容多看的脸,但今日的太子比往日多了些柔和,却也依然难掩他的骄傲,沈飞收回目光突然觉的有些茫然,太子吗?顿时觉的他该收起以往的小动作。
马车一路驶进太子殿,直奔太子寝宫停下。
周天坐起来。
沈飞扶着他下来,天色已经亮起,昨日大雨过后,今天应该会是晴天。沈飞一同跟进伺候太子晨洗。
周天看眼递毛巾的沈飞,突然想起她忘了寻乐子!周天苦笑的擦擦手:“你爹是礼部尚书沈承安?”
沈飞点头。
周天想起官职是沈飞求的,当时焰宙天便给了户部尚书,丝毫不考虑那职位上有人:“现在官位是他自己更有助于他掌权,别多想。”
“沈飞不敢,沈飞多谢太子成全。”
“嗯。”周天亲在把毛巾放回托盘:“今天你也跟去看看,滕修的性格你比较熟悉,好好招待他,有什么情况派人来找我。”
沈飞见太子没有过问滕修的喜好,奇怪之于又有些放心,太子绝对说不要的男人绝对不会碰:“是,殿下。”
天色微微放亮,沈飞侯在门口目送太子早朝,看着皇盖下的人走远,沈飞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让沈飞想起琼林宴上,不容忽视的太子。
苏义从暗处走出,看了眼发呆的沈飞。
沈飞也看到了他,像往常一般茫然又无知的望去,带着几分笨拙。
苏义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沈飞眼里多了些探究:苏义为什么在这里?自从太子回来似乎只有他侍寝。
苏义也在琢磨为什么沈飞会在太子殿!他不是还没回宫?太子总不能去沈家接他了?见鬼!竟然错算了沈飞,盯着他,死死的盯着!
早朝之上,周天已在大发雷霆!“什么叫你们给皇上选妃!本宫什么时候让你们做了!你们手里的工作还累不死你们是不是!谁敢再提给皇上选妃的事!带着你们全家给我滚!宋岩尰!欧阳逆羽!苏义!”
苏义不在,只有两人出来应诺!
“谁走漏的消息!你们活腻歪了是不是!每人罚俸一年!”一个子也别想从她这里拿到:“刚才提议选妃的臣子!你们不是很愿意给皇上分忧解劳!每人上缴一千两白银,少一分给本宫卷铺盖走人!”今天早朝谁想听这些废话!明经呢!编撰呢!衙门不开张不会自己去下面树立自己的形象!农业上的缺漏为什么没人上缴!户部普查个人口能累死你!各地的粮食储备够不够过冬,怎么没人去查!选个屁妃!瞎积极!周天好不容易压下的那点火气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