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梁柱歇了好久,才勉强能直起身子,往偏殿小步小步地挪动,却在偏殿门口看见了值守的颂栀。
梅湘凌直了直背脊,毕竟在人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是你?本宫倒是听说你回来了……”
颂栀垂着眸子屈膝见礼,“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托娘娘的福,殷将军没有苛责奴婢,殿下迁回东宫新殿总是需要人手的,奴婢毕竟伺候的年数长,用着顺手些。”
听到她说殷煜珩是看着自己的面子才没有下死手,梅湘凌心中仅剩的渺茫希望又被重新点燃。
她避讳地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便拉着颂栀往偏殿里走了几步。
“你在镇北将军府那几日,可看见了什么?殷将军是否有提起本宫?”
颂栀回到东宫后,留意到梅湘凌身边的侍人宫婢都被调换,且除了晚上侍寝便就被禁足在偏殿之内,即使太子对外没有言明,颂栀也看得出来,梅湘凌失势了。
可只要她还是太子妃一日,自己的娘亲在宫外就不安稳,颂栀更不会让她再有机会撺掇自己的恩人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惹怒太子,殷煜珩和闻溪恐难善终。
冷清了眼眸,颂栀淡淡道,“奴婢只是被关在殷府柴房,直到殿下要迁回东宫的前一日,殷将军才把奴婢送回来,还亲自为奴婢求情,说好歹也是娘娘身边伺候过的人,若是责罚了奴婢,那就是责罚了娘娘。”
梅湘凌抑制不住眼中的欣喜,嘴角微微抖动,“本宫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本宫的……”
她忽地紧紧抓住颂栀的衣袖,仿佛她是自己的救命稻草,“颂栀,你帮帮本宫,现在只有你能帮本宫了,这一次若是成事,本宫便让人拿大把的银票给你兄长,给你娘亲看病,可好?”
颂栀眼尾闪过一丝冷厉,很快又换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道,“娘娘何出此言,您是太子妃,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到您?”
梅湘凌理了理凌乱的青丝,往正殿凄凉地扫了一眼,嗓音有些沙哑,“本宫受不了了,再无身孕,必是要被折磨到死。明日,宫闱宴上,殷将军一定会入宫赴宴,你想办法,让他来见本宫,此事成了,定不会亏待你!”
颂栀点头应下,把梅湘凌扶到榻上,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偏殿。她离开时,挥了挥手,值守偏殿的宫婢才一左一右地又站回到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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