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
丁崇遇刺的事也惊动了仙云宫,次日峨嵋百草堂就派出精干弟子前来探视,得出的结论与昆仑派的一致,而且也拿不出更好办法来,只好先用丹药稳着。
峨嵋派和昆仑派的师兄弟回山之后,从一月底到三月初,陶勋和丁柔始终忙碌于研究解毒和追查凶手的事,而两件事竟然一直都没有结果。
丁柔没有算出番僧的任何线索,由峨嵋仙机阁出手同样也没有任何结果;江湖势力和太平门的情报反馈同样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丁柔伤心了好一阵,直到丁崇身体好起来才渐渐好些。
丁崇在仙丹的调养之下剧毒暂去,但毒未去根每月要复发,只能每次服炼制的丹药解缓痛楚,若无根治之法,只恐他活不过十年。
丁柔天天对陶勋念叨,让他想办法给岳父清毒,还时不时地冲他发脾气。
陶勋自是苦恼异常,牵魂引的毒性与魂魄联结在一起,换作中毒的人是修仙者,拼却损失几成道行可以用洗魂炼毒的办法根除,然而丁崇一个上了年纪的普通凡人绝对经不住这般折腾。
他也可以以仙灵力催动天界仙术驱毒,问题是这样做固然能救转丁崇,却犯了两忌,一是用天界仙术救人会引发天劫,二是用天界仙术之后受术者的体质会发生改变——变得可以修仙,这同样又要引发天劫。
倘若这样做能保住丁崇平安他也就做了,问题是天罚之力必然会将涉事者都囊括进去,那时他自顾不暇,哪有余力保护老丈人。
客寓仙居气氛越来越紧张,众门人弟子都知道丁柔心情不好,生怕触了她的脾气,各自要么闭关苦修,要么借口追查凶手来历不敢呆在仙居里。
别人能躲开,陶勋不能躲,他每天埋头于研读《天册》秘篇、地藏秘诀以及玉盒书库,希望能找到彻底驱毒的法子来。
丁柔也在查资料,但关心则乱,不怎么看得进去,倒是冒出不少奇思妙想,每每拿这些想法与陶勋商讨,可惜总也没有如愿的法子。
三月上旬一天,丁柔又兴奋地找到正在埋首书堆的陶勋:“亭渊,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柔柔有何好法子?”陶勋每一次都认真对待,丝毫不敢有异色。
“你别再翻这些无用的书了,你不是说在易戴之山结识过仙兽雚疏和吗,它们是天界圣物,见多识广,有广大神通,何不找它们帮忙?”
“他们现在已经回天界了,下次下来至少要四年以后啊。”
丁柔气道:“你就不能想法子到天界找它们?”
陶勋柔声道:“还是等四年以后,我一定入易戴之山求他们想办法。”
丁柔不肯放弃希望,问道:“你自称同雚疏相熟,你再想想,它没有说起过何种解毒的仙药?”
陶勋沉思许久,忽地猛拍脑袋兴奋地道:“你这一提醒,我想起来,当日同己蕤一起闯无漏之渊,歧乱漕中怪物皆有剧毒,我问可有解法,当时己蕤言道凡界唯有一物可解之,而且此物可以解出现于凡界的任何一种毒药。”
丁柔兴奋地问:“何物?”
“雩云芝!此芝草于凡界唯成吾之山出产。”
“那还不快去,我们马上去成吾之山。”
“成吾之山乃大荒北山其中一座仙山,仙踪缈缈,到哪里寻找?”
“我回山请教师门,你也也别闲着,想办法打听它的位置。”
丁柔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出门往峨嵋而去。陶勋则留在本地一方面继续发动太平门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一方面向寿岳宗、九莲宗、雷音阁打听。
过了两天,莫宁来做客,他也是听说了丁家的事,特地来慰问的。
陶勋先将番僧的画像出示给他,请他代为打听,尔后又问道:“老哥长年行走天下,足迹遍布三山五岳,想向您打听个地方不知道您知否?”
“你且说来听听。”
“成吾之山。”陶勋的目光中颇多期待。
“大荒北山之一啊,只闻其名,未知其地。”莫宁略带歉意地回答。
陶勋有些失望地收回眼神:“有劳老哥帮我留意,要是有消息请您务必马上通知我,我定有重谢。”
“呵呵,你我何须如此客气。”莫宁想起一事,道:“散修之辈常年满天下乱跑,总会有人知道一星半点消息。这样吧,十天后三流小门派斜月宫要在落月谷办一场大型坊集,江北金丹期以上的散修都收到了请帖,还有不少三派、末流的小门派受到了邀请,你何不去参加?说不定你这两桩事都能在那里找到线索。”
陶勋有点犹豫:“我没有斜月宫发的请帖,贸然而去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