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转正应该没有问题。”
小鱼儿道:“怎么听起来,就我最虚啊。”
刘兆道:“谁让你卡在中间呢。”
小鱼儿道:“别的不说,人手总得再调几个过来吧?现在是没案子,要是除了案子,我们这里就只有三个人可以用啦。”
刘兆道:“怎么是三个人?”
小鱼儿道:“有家庭的不算。”
刘兆笑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算法!”
大头道:“不用说了,今天一定要聚一聚!”
刘兆道:“你想怎么聚?”
大头道:“就不能办案的三个人请客,怎么样?”
小鱼儿鼓掌叫好。
常镇远道:“算我一份。”
大头摆手道:“你一条光棍,还要攒老婆本呢,来凑什么热闹?”
常镇远道:“升职总有我的份吧?”
竹竿若有所思地笑道:“有人掏钱还不好?行啊,算你一份。”
小鱼儿对凌博今道:“我们是年轻人,只管吃。”
凌博今笑而不语。
一行人一下班就直接往饭店里跑,点了菜叫了酒,喝了一半三位夫人和小鱼儿的男朋友纷纷赶到,场面越发热闹,吃饭散场,又上卡拉OK继续,一直到凌晨才散。
常镇远喝酒十分节制,倒是凌博今、大头和竹竿三个人都喝高了。
大头一路高唱着“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歪歪扭扭地出来,大头嫂扶都扶不住,还要靠刘兆半拖着。竹竿稍微好一点,就是走几步要坐一会儿,竹竿嫂只好陪着他。
凌博今是三个人中最正常的一个,连走路都是直的,但是常镇远知道他的意识已经涣散了,整个人只懂得跟着常镇远,他走哪儿他跟哪儿,倒是不容易丢。
一群人分几批离开。常镇远和凌博今是倒数第二批,临走前,刘兆握着常镇远的手道:“有些事,我心里知道。感谢什么的,是兄弟,我不说,但是心里我知道。”
常镇远愣了愣,刘兆已经把他塞进车里。
很快凌博今也被塞了进来,常镇远反手抱住他。
刘兆十分清醒地对着司机报出常镇远家的地址,然后和老婆一起冲他挥手。
常镇远一手抱着凌博今,一边靠着窗。凝神想了想,大概想通刘兆说的是什么。他和常父提过刘兆查励琛被停职的事,后来没多久刘兆就复职了,他不知道这中间走过多少路,但可以肯定的是,刘兆知道了。说起来,常镇远的年纪比大头和竹竿都小,以前那位常镇远的基础又不咋地,就算他后来的表现加分,也不可能几倍几倍地加。他能和大头他们一起升职,要说一点猫腻都没有,他是不信的。他想起当初常父曾经说过,只要他好好表现,前途不是问题,看来不是一句空口白话。
不过……
常镇远按着眉头,觉得有点头痛。
其实决定与凌博今在一起之后,他就有了下海从商的念头。这不仅仅因为他原本就是干这一行的,回到了三年前、有常父做靠山之后,就算不捞偏门,他有信心可以白手起家,更因为身在公门,很多事情都不自由,包括家庭。他和凌博今的关系日后很可能成为他们升职的障碍。他不想到时候再为这种事情做打算,所以想要先将事情规划好。两个人中只要有一个不在警局,被发现曝光的机率就会减小很多。但是今天听到刘兆说升职,他竟然从内心感觉到了愉悦,连带说辞职的欲望也减淡了,这种感觉实在让他感到矛盾又茫然。
难道他真的喜欢当警察?
常镇远被这个念头吓了结结实实的一跳。
说他改邪归正,他承认。他并不是天生喜欢做那些事情,打从心底里说,他其实是排斥做这些事情的。只是有的时候,人拒绝的力度并不能抵挡住适应的力度。但是这并不等于他认为自己已经爱上了警察这一行,至少在今天以前,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还在当警察完全是处于生计的考虑。
回到家,将凌博今在他自己的床上放好,常镇远上楼洗澡。洗完澡之后,他又不放心地下楼看凌博今,确定他喝醉之后并没有流眼泪而是安安分分地睡觉之后才上楼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下楼看人。
人还在睡,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