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家后,发现家里的气氛相当沉默,白夜和她早就吃完了晚饭,而属于他我那份晚餐,则静静地摆放在桌子上。
“凉了……”我不满地嘀咕着,然后把饭菜重新放回锅里加热。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理会我,仿佛我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当然,他们也不敢理会我。
她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参与到劝架当中来,毕竟她实在不晓得应该怎样去劝解,只因为我们总会因某些怪异无比的事情产生争执。
就拿前次来讲,我们竟会因为家具摆放的具体位置而吵得不可开交;再往上一次,则是关于窗户究竟是否需要关闭的问题;至于更早些时候的那回,居然是在争论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能否吃炸鸡……每次她总喜欢问来问去,尤其这一次,她似乎对此次争吵的缘由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每到夜晚来临,我们三人便会相依相偎着,或一同观看电视节目,或各自把玩手中的手机,即便是在发生争吵的那些日子里,这样的习惯也不曾改变过。
眼看着马上就要去休息了,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都准备要去睡觉啦,你们俩难道还不打算和好如初嘛?”
我并不想首先提起这件事。
结果白夜却翻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哼!还不是因为每次吵架,‘你’就会找各种借口带‘她’出去玩,非说我耽搁了你学习长笛的宝贵时间。”
“就因为这个?”
“难道不重要吗?白夜这样的行为简直是不可理喻!你也是,他说不上课就不上课了?”我一时生气上头开始数落他们。
好不容易等我说完了,她大概都要睡过去了,白夜还是满脸不服气。
“怎么,我只是把你出去演奏的设备‘忘’在了公司,有必要这样报复吗?”我笑了起来,突然感觉有时候我自己简直是个恶劣的人。
“呵,某人也只会耍这种小聪明,别以为没了设备我就不会给你惹麻烦了,我想去接就去接,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能不能和我说一声?手机是摆设吗?”
“不好意思,我‘忘’了。”
“你看,我们根本没办法说话!”我气极了,先离开了客厅。
我第一次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再说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还是和以往一样。
果然我还是很讨厌白夜,我无法原谅他,因为他夺走了她的一只眼睛,哪怕他们再你情我愿,我也无法接受。
“呼……白夜,早上吃什么?”我还是不想接受,可是她似乎很喜欢白夜的存在。
“反正是你不爱吃的。”
“谢谢你那么了解我……”
桌子上的没有一样饭菜可以下口,我还是放下了筷子,“我回公司吃。”
总有一天,我要抛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