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
不合适。
尽管在他们这个年龄段,对这方面的好奇心很重,容易被蛊惑着,怂恿着,不计后果,以身试险去尝试。
但她理智还在,知道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和处境,还不适合做到那一步。
就算成年了,可以接触“18。禁”的内容又怎样?
只要还是小初高阶段的学生,早恋就是要被禁止的——虽说他们学校在这方面管得不是特别严。
而且,未来太缥缈。
没人能保证他们今后会怎样。
好,还是坏。
远,或者近。
十八岁,正是基于过去,拼搏未来的时刻。
不像八岁,他们无知无畏,可以抓着对方的手,或者紧密拥抱,许诺未来永远在一起。
也不像二十八岁,他们各有成就,可以在权衡利弊后,明确作出相对正确的选择。
他们的十八岁,就像今晚的维港,璀璨华丽,独一无二,等待后半夜的阑珊,等待晨曦初现,天光大亮。
无论如何,就在今夜,他们曾在狭小空间独处,于一座繁华不夜城的高空盘旋,牵过手,接过吻,看过火树银花,星光闪耀。
挺圆满。
零点钟声敲响,迎来落幕那一刻,倒是适合来一首《难忘今宵》。
“商渡。”她说,紧了紧与他相牵的手,“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只是开心的代价有点大——翌日一早,因前一晚的轰动壮举,两人齐齐被叫办公室,领受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批评训话。
两班班主任大概也被教导主任批过,这会儿话挺少,主要是王建义在持续强力输出,他们负责在后面附和,分工很明确。
先是教训商渡不要仗着成绩好,以为保送稳了,就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自己浑就算了,别成天带头闯祸,搅乱学校秩序不说,还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商渡单手放在裤袋里,歪着头,耷着眼,唇瓣抿成一条线,懒懒散散地听,也可能没听。
前一晚两人从直升机下来后,还去逛了夜市,玩得挺晚,自然睡得也晚。
大少爷一早被闹钟吵醒,起床气久久不消。
动用区区一点脑细胞,衡量过今日逃课的利弊后,看周雨晚难得有点上进心,毅然决然去学校,他便也跟着来了。
严格来说,是来主动担责的。
昨晚那事,他是主谋。
没道理让周雨晚这个从犯来学校挨骂,而他这个始作俑者却躲在家中睡大觉。
他脸色到现在仍是臭,没什么开口的欲望,但有些地方,他得跟王建义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