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使,刺银殿,不免让人联想到个中关联?
而其中更为隐秘的隐情,或者说幕后的黑手,到底是为了苍梧气?还是为了雪琪儿?这一切谜题都需要于尊亲手解开。
而最深层的谜题,却是他自己
那方星台,却是另一番场景。
一片身披黑铠的黑武士,如同一片血黑汪泽般,一眼看不到尽头,而站在汪泽最前方的却是一位身披黑金铠甲的青年,青年英俊的面容上,写着三分邪气,七分狂霸。
但他恍若深潭的黑眸中,却似乎缺少了些什么,烟颤抖的手臂,仿似被冰凌冻结了,僵硬的指着青年,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是你”
可青年周身狂躁的气息,却又不似他,青年头顶上,悬着一架白玉古琴,古琴上坐着一位体型婀娜的女孩儿,女孩儿言笑晏晏的看着烟,笑嘻嘻道:“他是谁?”
烟艰难的吞咽着口水,道:“他不是随我一同来的于尊吗?”
“哦,你说哥哥啊,他一会儿就过来了”女孩儿眸子忽闪忽闪,天真的笑道。
烟心底一怔,木然道:“哥哥?”,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心底如同一团乱麻般,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对啊,就是哥哥呀,对不对,木子?”女孩儿轻轻地拍了拍青年的肩头,青年却没回应他。
他目光坚定的凝望着高天上的那方银台,似在等待神祗的降临。
“你瞧,哥哥他来了”女孩儿伸手朝半空指着。
一身素白的少年,手里抱着一个女孩儿,缓慢的从高天,一步步走下来,就好似那高天上,悬着一架阶梯般。
“真的是他,那你究竟是”烟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木子,对吧,木子!”女孩儿笑嘻嘻的望着从高天上走下来的于尊,憨态可掬道。
“你终究还是没有逃过那一劫”木子声音极为冰冷,未带一丝感情色彩。
“如若不是我,擅作主张半途救那女孩儿,琪儿或许也不会死”于尊神色黯然,声音亦冰冷如斯道。
“这皆是命数,命数不可违,除非你打败了那个制定命数的人”木子厉眸中,闪过一簇簇冷光,僵硬的语调,似一把钝重的刀子般,生硬的刺入于尊的耳中。
“说什么都晚了,琪儿她已经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面色木然道,原本燃烧在内心的一团火,早已被悲伤,给浇灭了。
“那我在这里等你千年,也是一个错误吗?”木子的眸中,燃起了一丝怒意,言语却依旧平缓僵硬。
“我不过是一介草莽,我何德何能”他黯然伤神,眼底最后一簇光,似也要熄灭了。
“混账,你现在这般,对得起为你而死的人吗?难道你不想找出这场阴谋的幕后黑手,为她报仇了,况且在狱界中,生死人肉白骨,并非难事”一袭紫袍的殷千秀,站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神情激动,怒斥道。
“前辈,你说什么?琪儿她还能复活?”于尊神色恍惚道。
“哥哥,那位姑姑,说得都是实事,姐姐可以复活的,不过哥哥,你若是因姐姐的死丧失了斗志,连小小也会看不起你的”坐在白玉琴上的小小,冲着于尊吐了吐舌头,调皮道。
“混账,大丈夫生而一世,怎能为情所困?你现在这般,即使她复活了,也一样会离你而去”殷千秀面色极寒,一甩长袖,飞身而去。
“前辈,你的话,当真?”他丝毫不在意殷千秀的冷言冷语,亦不在乎任何人的冷嘲热讽,他的心底,只有雪琪儿。
“她说得没错,你的妾室,魂灵还未入鬼蜮,三年内,若能找到复活的法子,她便还有一救,而且她,并非凡体”木子漠然道。
“并非凡体?我早就知道我的琪儿并非是凡人了,只是现在我该如何做,才能将琪儿复活?”于尊面色忧楚,却又难以抑制心底的那丝兴奋之火。
“哥哥,你的苍梧气炼化了几分?木子身后的十万铁铠,可是你今后征战四方的利器,你若自身没有实力,又如何堪当他们的王?”小小略带犹豫道,这一切,本该是十年后他所要面对的。
“苍梧气?”于尊面带疑惑道:“什么是苍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