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点了点头,道:“自是当真,千万年前,氹响国名为梵城,确是一座深不可测的顽城,那梵城佛陀众多,却也聚集些道士阿弥,便是这些佛陀与道侣,将这梵城的修行大业提升到了狱界的首位!”
“倒也是光鲜至极,必受其害,却闻一场天地间难数的大战,将这梵城消亡了,直至几百万年前,梵城再次被诸方势力重建,却也无了当时的盛景,只是那符印之术倒也寄存下些许!”
仲夏说完,长叹了口气,道:“倒是可惜了那枯木钥匙,爷爷曾嘱托我定要去那三岔幽罗界望一望,却也不知为寻些什么,他倒是也从未多言过!”
于尊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想罢,除了那枯木钥匙,也定有其他的法子打开那扇大门罢!”
仲夏淡淡地摇了摇头,一脸哀愁道:“爷爷曾说过,那三岔幽罗界,唯有寻得枯木钥匙才能打开,倒是那佛陀古界有诸多妙法可以打开!”
于尊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三岔幽罗界,我自会帮你打开,倒是佛陀古界乃是我与琪儿相聚的妙法,我却不能先顾之三岔幽罗界!”
仲夏脸上带着一丝灿烂的笑意,道:“哥哥,我何时要你去三岔幽罗界了,若是哥哥能与琪儿姐姐重新相聚,美满团圆,仲夏便是失了任何,也定心底安愉!”
于尊心底略有些疼痛,长吁了一口气,道:“仲夏妹妹,你既是我妹妹,我怎会看你不开心的模样!倒是于尊,心里苦些也就罢了,我怎会让你比我先苦?”
这时,仙弦忽道:“公子,我记得师公说过,这氹响国似有一道密符不知是封印何方小世界的,我等即便在这啰嗦些许,倒不如去寻得那道密符,去探窥一下新的世界如何?”
方成亦坦言道:“于师哥,那小世界里却也尽皆存在些妙法符印,若是机缘巧合,倒也能寻得些大世界的符印!”
于尊点了点头,道:“仲夏妹妹,于尊定会助你去往三岔幽罗界,此刻,我需你等的力量,却也是无可奈何,望通情达理,勿要与于尊争辩!”
仲夏、仙弦、方成尽皆笑道:“何来的争辩,大师哥愿去往哪里,便去往哪里,我等自是无些异议!”
仲夏亦道:“确是如此,哥哥愿去往何方,仲夏自是铁心追随就是了,哥哥心底无需做些忸怩,我等便是些干脆利落的豪雄!”
仙弦笑道:“于大哥,你说如此话语,却也忘记我等为何追随你征战天下了,于大哥既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我等自也实现了我等的愿望,这皆是一致的!”
于尊捶胸大喝道:“既如此,你等皆我于尊至亲,便随我于尊一同讨伐天下罢!”
这一日,众人离开了井城,却也是这一日,南泽起了一场大战。
乃是游风国与赤侣国引起的,而战争的起因,乃是一方宝物所致,至于是何宝物,却无一人知晓。
那凤仙守在宫阙中,蜡炬上的烛泪已堆叠了好厚的一层,晦暗的灯火,在大殿中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一官差忽喝道:“启禀娘娘,前方有密保传来”
凤仙淡漠道:“念!”
那十数语却令这位孤瘦的女王,心思复杂了许多,那绝美的侧脸,在恢弘的灯火下,渐渐刻下一道好看的轮廓,垂在那宫门上,却又是一阵寂寞空庭晚。
凤仙——氹响国第十八代女王,执掌氹响国超十余万年,确是一位武道了得的完人。
此刻的她,心底竟有些蹊跷,却是因那封密报所致。
若是至多时候,她乃是一位愁绪满怀温文尔雅的女王,此刻的她,心底却渐狠了些许。
那传信的密探,在离开之时,便被她用秘法,搅乱了其神经,倒也不会再记得那秘书了究竟是何物了。
而今,站在氹响国最高的城池上,她落寞的容颜上,略有些泪痕,顺着那白皙的皮肤,一颗颗坠在了阑干上。
她大喝了一声:“来人啊”
确是十几位曼妙的女子,道:“不知姐姐寻我等来所为何事?”
凤仙脸上略有一分苦涩,道:“找你定不是些好事,你等亦懂!”
那十余位女子,皆笑道:“姐姐何来的客气,我等追随姐姐十余万载,却也经得起些风雨与烽火,倒是姐姐一次次偏袒妹妹们,才令我等存活至今!”
凤仙略有一丝凄楚,道:“那你等可知此次我寻你等,所为何事?”
众女子皆点了点头,道:“自是知晓,姐姐心底的暗疾,由来已久,如今能帮姐姐破了这顽疾,妹妹们自是可矣!”
凤仙苦涩的笑道:“可这一次,我等可能是相聚的最后一次,你等亡故,我也必会追随,想罢去了那鬼蜮界,却也不定再会遇见各位!”
众女子朗笑道:“姐姐何必如此惆怅,我等既随姐姐心愿,定是有些把握,姐姐不必太过忧怀!”
凤仙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等去办罢,愿妹妹回归,再次与我执掌天下!”
众女子浅笑吟吟,道:“自会随了姐姐心愿,姐姐勿要挂念我等,我等随去随来!”
这时,那宫阙外的一方阁楼里,传出了一首《空庭晚》,“诀别杏花雨,谁与栖,栖乌雀声声慢,谁往来,定不负韶华探春时,探那宫中明阙慌慌,此去空庭挽别离,勿要些千踪觅事,老往!”
这一夜泪洒阑干,寂寞空庭晚,那女王单薄的身体,似一道圆弧,将那古今多少事,赴往笑谈中。
而此时,在那氹响国中央一座城池的于尊等人,已看到了一条深刻的痕,确是一个国度的命痕。
那寂寞的潇潇雨歇停望眼,那斑驳的垂垂白发凋碧树,那一片片璀璨的过往,只剩下一息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