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华还沉浸在打开房门中的那一幕,他不敢相信自己苦苦想寻找机会见面的人就在眼前,带着兴奋坐立不安,来回踱步,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见阿月,哪怕说上两句话也好。
葵拉住了他,让他别激动,随后将自己如何救下阿月的过程全程告诉了华,华猜到了一些,为阿月打抱不平,怒骂不周那群人。
那时九龙华高价买下了青丘客栈中那幅画,此时他挥了挥手将画放在手中,放在桌上打开,脑海中过滤了无数遍,他确定,房中的人,不是月将军他把画吃了。
九龙景无语的看着他,让他冷静,阿月受了重伤,不肯说话,心中有结,恐怕不是熟悉的人,月将军都会排斥。
让葵试试能不能安抚月将军将她请出房门,或者问问她的意见,他们是否能去同她说说话。
葵进去了很长时间,阿月正在画画,葵一边说,阿月只是画画没有答应她,过了很长时间,阿月放下笔看了看画说道:“好。”
九龙葵开心的跑跳着出去,三人一同进来时,阿月正在将那副画挂在墙上,三个盯着那副画看了看,画的是漫山遍野的大火,火中有穿着铠甲的勇士,山下是流离失所的百姓,而山上画着一处宫殿,几人看出这是现丹穴上的宫殿,而宫殿旁站着一个没有脸的女子,大家心中有了一些猜忌,相互看了看对方。
九龙华知道她活着很是高兴对着阿月轻轻喊了一声:“小月将军。”
阿月回过头的淡淡的看着他:“你,认错人了。”
“在下应该不会认错,姑娘就是月将军。”
随后阿月一愣说了句:“四万将士死在丹穴山下,愧对月将军的名号。”
九龙华楞了下,她这是在自责,觉得自己配不上月将军的称呼,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阿月的眼中是那副画,很多人都知道她的妹妹就是死于白家之手,可白家如今大部分人都活得很好,对于她的蛇蝎心肠,有人认为她只是心软。
九龙华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将军有些高兴起来,落寞的低着头。
葵站在她的身侧拍了拍阿月的肩膀,阿月很信任她,她能感受到葵是一直守在自己身侧的人,她中途醒来好几次,都看到葵在油灯面前看医书,有时候也会趴在一旁的榻上睡得四仰八叉,葵也是十分护着她,自己能做的事都不会让女侍帮忙,她不放心,她不求阿月的报恩,也只是认为她不欠这天下,理应活下去。
随后三人退出门外,阿月独自在房中继续画画,她有些记不清她们的样子……………
九龙景说其实这四年多涂山砚让人留意一些火灵芝销售,在知道伴兽山庄少主买了不少的火灵芝,留意着,而后来在九龙华去买火灵芝的正好,涂山砚假装路过,那年恰是初冬,涂山砚有意无意的问家中买如此多的火灵芝有何用?而涂山砚拿着两袋干姜,九龙华知道他是来套话的,葵从门外走进来,蒙着脸披着厚披风,特意学着阿月的行为,走过去拿起火灵芝。
涂山砚请求可不可以看看葵的面容,葵没有答应,九龙华解释这是自家妹妹,到冬天就是手脚有些冰凉,而家中的母亲也需要,涂山砚才放弃,结账葵提着火灵芝上了马车,涂山砚跟在后面,九龙华不耐烦的走下来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他说只要让看看葵的面容就好,葵就生气的走下来揭开面纱说道:“看看看,看够了吗?”
涂山砚看到不是阿月急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姑娘,你实在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故人,故人是死人,我又不是。”说着葵就回到马车,希望这次涂山砚能放弃,别在跟着他们了。
涂山砚只好离开,九龙华上了马车:“他应该是相信了。”
打的是心理战术,刻意模仿阿月的声线和形态,就是给他个蜜枣再打一巴掌。
九龙华点点头,他知道涂山砚曾经还和阿月有过婚约,只是后来有个突变。
他们不敢确定是否要将她存活的消息告诉涂山砚,重新返回阿月的房间,当九龙景说出涂山砚的名字,她明显楞了一下,随后轻轻将笔放在砚台上。
问葵:“是多久的事?他还好吗?”
葵说是两年前的事,景哥哥后来都是找人接手买了再交换,至于涂山砚看着脸色有些苍白,披着厚厚的披风,似乎有些站立不住。
阿月想了想他为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差点失去生命,摇摇头还是不告诉他吧,过去的就过去了。
九龙华有些幸灾乐祸,也明涂山砚的大义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