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羽健也大喘气的露出头,一脸大笑,道:“不用怕,有我在,她不能……”
嘭
卧室房门突然间被踹开,同时伴随着一声中年女人的大喝“我不能怎么样……”
毛羽健一刹那就炸毛了,猛的跳起来飞快的套衣服。
那少女也紧张起来,她知道毛羽健家里有悍妻,爬起来拼命的找衣服,套在身上。
一个中年女人,水桶腰,穿的很是华贵,怒气冲冲的进来,手里还拿着大棍,身后跟着四五个大汉。
毛羽健飞快的穿衣服,同时一脸战战兢兢的赔笑道“夫人,你听我说……”
毛夫人挥动大棒,狠狠的向着毛羽健打了下去,冷声喝道“我听你说,我听你说……”
“啊……”那少女大喊,她刚刚被纳入毛家,此刻一脸害怕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啊……”
这是毛羽健,他被毛夫人的大棒打的趴在地上,惨叫连连:“夫人,夫人,你听我说,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让你纳妾!我让你纳妾!”
毛夫人足足打了小半晌,直到打累了,才穿着粗气道:“给我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吃饭!还有你个小妖精,给我打,打个半死,卖到青楼去!”
“老爷,老爷救命……”那少女一脸惨白,向着毛羽健呼喊。
毛羽健一脸后怕,哪里还顾得及新纳的这小妾,一脸陪笑,小心的跑出了卧房,径直去卧房跪着了。
毛夫人又狠狠打了一顿小妾出气,这才恶气出大半,安心的吃饭睡觉。
毛羽健跪到半夜,又累又饿又冷,掩藏着的男人自尊心终于被唤醒,咬牙切齿,恨的满脸的发烫,双眼通红。
可他这位悍妻出自江南大族,他惹不起。
“她怎么来的这么快,不是应该还有三天吗……”
毛羽健眼神闪烁,猛的想到根节,转头看向看守他的那大汉,冷声道:“夫人怎么这么快回京?”
那大汉盯着这位‘没出息的姑爷’,想了想,还是道:“是家里人通过驿站告诉夫人,夫人半路折返的。”
毛羽健一听,神色就变了,新仇旧恨在心头涌起,奇怪的文思如泉涌,挺着猪头脸,恨声道:“给我准备文房四宝,我要写奏本!”
大汉尽管是毛夫人的家仆,却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毛羽健接过毛笔,趴在那,神情怒急,奋笔疾书。
‘驿递之所,富官之所钟,靡费百万……’
‘兵部勘合有发出,无缴入。士绅递相假,一纸洗补数四……’
‘差役之威如虎,小民之命如丝……裁之可年省四十万……’
这道奏本,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现在了文昭阁,朱由检看着这道奏本,沉吟良久,还是将蒋德璟,钱龙锡叫进来商议。
钱龙锡也被这道奏本的‘别出心裁’给意外到了,看了良久,道:“王爷,驿站,似也无太大作用,若是每年省下四十万,确实可以做很多事情。”
朱由检点头,这个合他的心意,又看向蒋德璟。
蒋德璟心里也认为可裁,可如果与钱龙锡说的一样,就显示不出他的能力了,沉吟一声,道:“王爷,驿站乃太祖所立,是祖制,不可轻动。”
朱由检一听,眉头动了动,心里的天平偏向蒋德璟,道:“嗯,蒋卿说的是,那这道奏本就不送去司礼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