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仁帝听罢,不由仰天长笑,半晌才停下声来,看着杜文浩,道:“国公爷当真以为,朕会冒冒失失就找上了你不成?”
杜文浩也笑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宣仁帝道:“国公爷不是说的不对,而是你低估了你自己,也同时低估了朕!莫非国公爷的记性真的就那么不好,朕可以帮你回忆回忆,想当初,是国公爷制造的疠疫武器,才使大宋军队横扫整个西夏,一直打到西夏京城。后面的失利是你们大宋将帅的无能,不怪你的疠疫武器。后来,国公爷在成都府五千将士击败两万吐蕃大军,是用的一种新式疠疫武器,使得整个吐蕃大军跑肚拉稀动弹不得,才被你们五千军队全歼。两个成功战例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朕还听说,你在大宋军械所制造了不少奇怪的武器,威力惊人,呵呵……,国公爷也该想起来了吧?”
杜文浩见宣仁帝说到这里,便淡然一笑,独自坐下,从果盘里挑了一个圆润色泽的果子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宣仁帝上前,道:“国公爷,朕诚心求救于你,你千万不要推辞才好。”
杜文浩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有着万千个主意,如今自己毕竟是鱼肉,那宣仁帝为刀俎,他放下身段来好声相求,算得上是先礼后宾,自己若是不从,那宣仁帝自然也没有办法,但是却可以变着法子的为难自己身边的人,如今照这个情势看来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了。
杜文浩轻叹一声,假意道:“皇上你真是难为我了。”
宣仁帝急忙说道:“朕也不是那言而无信之人,如何会为难与国公呢?只要你愿意,你要什么,朕都答应给你。”
杜文浩笑着看宣仁帝,看得这个年轻的皇帝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国公为何这样看朕,莫非是不相信朕的话?”
“信不信都无关紧要的,而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帮你,用什么法子帮你,你给我多长的时间呢?”
宣仁帝笑了,心里也明白杜文浩会帮自己了,便道:“只要你肯帮朕,怎么帮,用什么法子帮你说了算,至于时间朕还是希望越快越好,因为战事迫在眉睫。”
杜文浩道:“那好吧,既然这样,皇上说话可要算数,是不是我要什么便可以给我什么?”
宣仁帝怔了一下,马上笑了,十分豪气的样子,道:“说吧,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
杜文浩看在眼里,暗想自古这些当皇帝的谁不是最先杀那些为他披荆斩棘浴血奋战的功臣,我不过只是试探一下你,你就是这幅嘴脸,我杜文浩哪里还会真就相信了你,不如将计就计……
“皇上果真是个爽快人,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一些时间和安静的环境,皇上懂得我的意思吧?”
宣仁帝听了这话,马上表情都放松了许多,亲昵地拍了拍杜文浩的肩膀,道:“时间紧迫,所以朕不能让国公回那秀山郡了,回头朕将你府上的人统统找人接了过来,宅院一定比你那云帆山庄舒服宽敞,你需要什么只需给石头说一声。”
杜文浩冷笑道:“怎么,皇上是担心我出尔反尔一走了之不成?”
宣仁帝讪笑道:“国公这是什么话?朕哪里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不过是担心国公舟车劳顿罢了。”
杜文浩道:“好,我帮你可以,不过我有三个条件,而且这三个条件必须当着古笑天和古一飞的面给我立个字据,皇上以为如何啊?”
宣仁帝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来人啦!”
禁卫军见皇上大声叫喊,赶紧奔跑着过来。
宣仁帝道:“让两位古爱卿过来,然后你去给我找来文房四宝。”
“是,皇上。”禁卫军答道。
不一会儿古笑天和古一飞过来,两个人先是偷看了宣仁帝的表情,见他一脸笑意,再看杜文浩则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的喜怒哀乐来。
宣仁帝对古笑天说道:“古爱卿,你来给朕做个证人,当着你和古一飞的面儿,国公让朕给他立个字据,免得以后反悔。”
古笑天听了这话,急忙对杜文浩说道:“国公,这怕是有些不妥啊?”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不写也没有关系,不过是一张纸,撕了也和没有写是一样的。”
古笑天道:“就是,就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呢,还弄得这么严肃,一定要皇上给您立什么字据。”
宣仁帝连忙说道:“不行,一定要立了这个字据。朕可不想再国公的面前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很快文房四宝端上来,古一飞从杜文浩身边经过忧郁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案前为宣仁帝砚墨。
宣仁帝提笔对杜文浩说道:“国公请讲。”
杜文浩道:“一、一个月内不得让任何人上门打扰,不管用任何的方式。二、我的家眷出入京城不得有人跟踪和干涉,而且京城我们住的地方至少内院必须都是我们自己使唤习惯了的下人和丫鬟。三、为了保证我和我家眷的安全,在此期间,我身上必须有禁军统领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