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缪言耳,大贤良师何必放在心上,谣言止于智者,想必刺史大人不会听信谣言的。大贤良师还是回去吧!”
郭典先是一脸正气,继而口吻变缓地劝道。要搁旁人,郭太守早就抓人了,可太平教在钜鹿郡一手遮天,自己这会抓了张角,说不定还不等把他送进牢房,自己就稀里糊涂地丢了命去,还不知道谁杀得,说不定朝廷也不会为自己调查太平教。虽说朝堂上儒家一支独大,可是最近数十年,黄老道学渐渐抬头,自己背后的大佬不也是黄老道学嘛!
“唉!”汐夜叹息一声,面露无奈的说道:“虽说谣言止于智者,这可世间,智者何其少也,某也不得不亲投牢狱湮灭谣言,以免祸及他人。想必某兄弟入了牢狱,谣言自然不攻而破。若叔德兄有心,不妨到那时拉某一把,某就感激不尽了。此事也是角为自己正名,叔德兄就不要阻止角啦!”
汐夜一脸的正色道,那伛偻的身材虽然躬着,可张角身上所带的庞大气运让郭典说不出半个不字,眼珠一转,对着张角做了一揖,正气慨然的道:“大贤良师高义也!典岂有不从之理。”继而声音高昂起来,抬起头看着周围的父老豪绅,信誓旦旦的道:“大贤良师正名之事,典不敢不从,可典对着诸位耆老乡亲起誓,一定代大贤良师向朝廷说明缘由,想必数日后大贤良师一定会无罪释放。”
说完,从自己的中衣上扯下一块白布,咬破自己的指尖,奋笔疾书,写了一篇血书,对着众人做了个罗圈揖:“此乃典为大贤良师所写求情血书,典立刻派人呈禀刺史大人,想必不久就有佳音传来。玉伯,尔且替某往刺史府走上一遭,为大贤良师求情。”
汐夜眼角猛跳,真是小看这个郭叔德了,竟然弄了这么一出,汐夜甚至能感到张宝的森然杀机。汐夜急忙瞪了他一眼,不经意间望了张白骑一眼,张白骑会意地点头。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为大贤良师求情,不能让太守大人专美于前,吾等深受大贤良师的恩德,此时就是报恩的时候啦!”
“是啊!太守大人吾等也愿写一封血书,共同为大贤良师求情。”
人情汹汹,鼎沸翻天,汐夜嘴角微撇,太平教教内正是什么人才都有啊?可惜都被那些修炼有成的截教散修压在下面了,看来造反成功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检举提拔人才。
郭典笑着答应,吩咐自己的幕僚代笔,自己迎着张氏三兄弟进了府。郭典本意是让张氏三兄弟住在自己的宅院内,可张氏三兄弟一定要入牢,张宝更是出言:“吾等不入狱,恐怕之后会给太守大人留下隐患。”
“某岂是怕事之人?”
郭典虽然这么说,却没有那么坚决了。
郭典亲自引着入了大牢,其实这也是郭典第一次进入牢房,没有想象阴森昏暗,也没积水破败,难闻的气息,甚至有一丝檀香。这还是牢房吗?要不是牢房里满满地穿着囚服的犯人,郭典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钜鹿城的牢房,而不是自己卧房。尼玛,怪不得别人疯传太平教要反,如此大的势力,老子也眼红。
郭典诧异地问道:“怎么那么多犯人?这几年不是没什么命案发生吗?难道这些人全是之前抓的?”
贼曹掾回道:“太守大人,莫非忘记了前几日的,徐、金二族械斗一事了吗?这些人全是徐、金二族之人。”
“哦!”
郭典点了头,有吩咐了下面的小吏数句,然后急匆匆地回了太守府,不管张角说什么?他怎么也要搞清楚?张角为什么要自投牢狱?说什么制止谣言,纯属扯淡,莫非京城里发生什么事啦?不安分地郭典,吩咐自己心腹玉伯的儿子,自己的亲卫统领郭福跟他父亲前去邺城打探消息。
牢房里,郭典刚走,牢房里所有地犯人,齐齐站起高声喝道:“弟子等见过大贤良师。”
伪装张梁的褚飞燕小声道:“大贤良师,这些全是黄巾密卫,密卫的三大统领也来了两个。”
求些收藏,一天才涨了十个,大大们都给力些,好吗?
………【008 血洒冀州】………
钜鹿郡内的大牢里,张角正在和张宝对弈,而褚飞燕在一旁观摩,突然一个狱吏走来,却被穿着囚服的犯人拦住,那狱吏也不反抗直望褚飞燕。
褚飞燕走了过去,那狱吏低声说了几句暗语。
褚飞燕就带着他到了张角身边:“大贤良师,我们的人已经抓到了朝廷派来传旨宦官。张师兄派人前来询问该如何处置?”
“哦!”还有这等好事,虽然事情屡屡发生异变,可是一切都有利自己这方,看来老天都要逼自己造反。这个天使来的真是时候。
汐夜嘴角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对着那狱吏道:“送他去冀州刺史府。”
“送他去冀州刺史府?”
张宝和褚飞燕,外加那狱吏皆是大惊。此时放他,那还抓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