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想了下,之前还好好的,便道:“你是因为我刚才说你是我的朋友吗?”
路夜白走过去,两人离的很近,他低头,四目相对:“为什么不说我是你夫君?”
“夫君”这个词在柳杨听来有些好笑,但笑过后眼睛又有些湿润。她的理由可以很直接: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成亲,路夜白还不是她的“夫君”。可她相信,如果她这么说,路夜白一定会带她立即去成
亲。
柳杨能隐隐察觉到,对路夜白来说,成不成亲倒不是最重要的,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他要有一个她“夫君”的身份,这个她在这世间最亲密的人的身份。这样,在她每次需要别人的时候,他是最有资格陪在她身边的人。
可他不想逼她,因为路夜白可能也察觉到这次两人重逢,她不像还是柳绿的时候那般喜欢的轻松自在些,就连她自己也能时常感觉到心情压抑沉重,因为从柳绿身上离开前的那种濒死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忘,一直压在她心头,时常也会出现在她梦里。
所以,柳杨很害怕那样的事会再次出现。她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解决她的很多顾虑,所以开始不敢与路夜白相认,相认后不敢敞开心扉去爱他。
找借口对柳杨来说向来不是难事:“你虽说不常在江湖中露面,可江湖上有很多你的传说啊。万一我报了你的姓名,消息传开后,人家都来围观你,那我怎么办?”
路夜白道:“那我暂时用别的名字,你帮我想一个。”
柳杨看路夜白的“夫君”的身份真是必须要到,便道:“不如就叫‘夫君’吧?”
路夜白不理她的玩笑,脸色严肃认真,还在等。
柳杨也不好意思再笑他了,想了下道:“我姓‘柳’,不如你姓‘杨’啊?刚好一对。”
路夜白很是满意这个解释:“那名是什么?”
柳杨听他是接受这个姓了,又想了一下道:“有句诗是‘客舍青青柳色新’,不如就叫‘杨客舍’吧?”
柳杨都是胡说的,就是逗一逗路夜白,但没想到他听了竟然点头:“就叫这个名字吧。”
柳杨有点傻眼,这么难听随意的名字,就算暂时用一下跟本人也不陪啊?他怎么愿意用了呢?
柳杨不知道的是,在路夜白听来,“客舍”意为房子、归宿,那不正是“夫君”的另一层含义吗?
柳杨想了又想,实在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与路夜白不相称,要改别的,可路夜白却说就这个“杨客舍”就很好。
澄明山海拔目测至少三百米,问路夜白道:“你知道这座山多高吗?”
路夜白握紧她的手道:“据《江湖传闻录》记载,最高处到地面有一百一十一丈。”
柳杨默默换算了下,三百多米。
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而且今天天气很好,有太阳有微风,空气也很好。柳杨从山顶望下去,绿油油的都是树。柳杨心情大好,看了看路夜白,真想跟他就这么在一起一辈子。
来澄明山的江湖人各种各样,目的也各有不同。有些一心要争夺武林盟主的,便在擂台上拼命;像柳杨跟路夜白这样的,便悠闲地先四处走一走,伺机而动;还有一些潜藏的阴谋诡计,也正在暗暗酝酿。
柳杨正想跟路夜白说,这里环境这么好,不然以后常来啊,肯定有益于身心健康。却被路夜白提前捂住嘴巴,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带着她,悄无声息的迅速走向一块大石头后面。
柳杨自从学会慢慢引导自己的内力后,便
发现,她偶尔也会用它,就像这个时候,她一提起那股气,脚步声便很小了,几乎没有。
柳杨站在路夜白身前,不知道他突然要来这里做什么,没多久,答案自动揭晓了,有另外两个人走到离刚才他们站的位置不远的地方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