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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格还是偏柔弱了一点,人越来越沉默。他们都不知道,小冶是全看在眼里的,女孩子敏感,比我和小放那时受的伤害更深,我们还有爷爷处可躲,小冶因为一直跟着文姨,对这些上门争宠的女人竟是避无可避。小冶此后讨厌父亲,话也不愿意多说。小冶其实是个很聪慧的孩子,三岁时就能认很多字,所以五周岁半就上了学,到七岁时都上三年级了,年纪比人家小,功课却一直没落下的。七岁后,小冶忽然变得非常用功,成绩窜到年级第一,中间还跳了一级,十岁就上了初中。她十一岁那年,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刚好是暑假,回来看小冶和文姨。我父亲的以前的秘书上门大闹,我和权婶把她赶了出去,但文姨终于崩溃,疯了,时醒时疯。醒时就坚决要求离婚,倒是父亲起先不肯,小冶的外公早已过世,两位舅舅分别从新西兰和加拿大赶回,大舅舅对我父亲说:‘你既然已然不要她了,为什么不放她一条生路,难道你想生生把她逼死吗?’当时小放也很愤怒,说‘你已经害死我妈了,还想再逼死文姨吗?她都已经这样了!’最后还是法院,哦,就是衙门判离的。文姨这种身体状况抚养小冶肯定不行,所以小冶判给我父亲。但小冶死活不愿意跟着父亲,文姨上庭时是好的,一听小冶要给父亲,眼看着就要发作,我于是向她许诺:‘小冶就跟着我,绝不让她跟着父亲,我会带她长大成人,看着她得到幸福’。”

“大舅舅要带文姨回新西兰休养,文姨一向柔顺,却在走前违拗大舅,坚持要拿到赡养费和自己该得的财产。我父亲在钱财上倒是不会为难任何人的,也痛快地给了。文姨把房契存折统统给我,说这些都是小冶的,让我为她打理。我后来不想进父亲的企业,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开了一家公司,我母亲给了我一份资金,十一岁的小冶当时对我说,‘妈妈给我的钱我还用不到,哥哥你拿去用吧’。我现在的公司其实也有小冶的一份啊!”

客厅里很安静,权婶餐倚厨房门口,眼里也闪着泪花。静默了一刻,牧华又继续说:“文姨走后,小冶的学习成绩一路下滑,开始我以为是年纪小跟不上,但后来却发现是她自己不想学。问她,也常沉默,后来有一次被我逼急了,说了一句‘妈妈走了,我学得再好有什么用!’原来当初她成绩突飞猛进全是为了能为文姨争口气。最让我难过的是;她在看电视的时候,看着那些后宫剧;为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的,会说‘女人为了争宠而对付别的女人,再漂亮的脸看上去也那么难看。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这个男人。’那时候她才十三四岁吧,这种早慧,我宁可她没有。”

你眼中的到底是哪个她(二)

牧华又继续说:“我们家虽非大富,却也算是家境殷实。因为只有一个女儿,我父亲对小冶一直是很宠爱的。但是他的宠爱也只在于不断地给钱,只要小冶想要的东西,小冶想学的东西,我父亲没有不答应的,包括后来小冶学习成绩下降,我父亲知道了竟然只说了句:‘只要她开心点,读书怎么样有什么关系,我牧子明的女儿还能嫁不出去?’。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三人包括小冶一年也看不到他几次。市中心我们原来住的寓所在他们离婚的时候是给了文姨的,文姨走后,小冶一直不想住在那里,想住在这所别墅里,但因为这里偏远,而小冶还要读书,我没有答应,只有寒暑假才住在这里,直到小冶读了大学,离这里近了才常常住这里,市区倒是临时呆呆了。这座别墅是小冶一岁时,文姨请人翻建文家的老宅建的,她觉得这里才是她妈妈的家。自十一岁后,小冶再也不象小时候对父亲那样亲昵,也不再盼望父亲回来了。”他抬眼看了一下辛追:“所以,如果你觉得供她锦衣玉食,宠着她,保住她的地位,便是对她极好,那便错了。这些她哪样没有,她从文姨身上,从我父亲身上看到了教训,她要的是一个能真正给她呵护的人,既已许诺便能守诺。而不是象我父亲那样,给出的许诺有很多,却是谁也不能让他守诺。那个当初大闹我家逼疯了文姨的秘书,结果我父亲不但没娶她,反而只是给了钱,让她去国外管一个办事处去了,远远地打发了出去。所以在小冶看来,如果没有忠诚,她就觉得没有安全感。”

紫依叹口气说:“那还是原来的方家小姐快乐一点呢。我家小姐也有二个哥哥,待她也是很好的,只是没有象牧大哥那样兄代父责抚育她罢了。我们家夫人也在小姐七、八岁时候去了。方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很宠爱。那方老爷也很关心小姐的,在家时天天要问小姐今天学了什么,做了什么,出门在外,回来总给小姐带许多礼物,小姐在想什么老爷猜猜都知道。所以我就是想不明白,当初小姐那么不愿意,老爷为什么还逼她嫁给……”她本来想说“那么冷冰冰的凶狠的一个人”,看看了辛追,又咽下去。

辛追苦笑:“我原本对娶谁是无所谓的,一个是母亲定的,二个是皇上指的。两个都是皇亲,一位是出名的美人,一位算是才女。倒是母亲当初指腹为婚的方家只知道是南方巨富,托人打听后才知道方家小姐性格温顺柔弱,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人,后来又知道她曾师从国师,也该算是有才的了。但我没想到她这么个温顺柔弱的人会逃婚,却又遇上了我,我当时正从阳南请程夷非回京治病救人,夷非救了不慎跌落溪涧的她。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她表面上看来是温顺柔弱的,骨子里却又刚强,主意又多。我那时还想着这可能是她跟着国师的缘故,比较有见解,却没想到她既是她又不是她。你若问我心底的到底是哪个她,那么牧大哥我告诉你,我认识她时,她就是牧冶呀,我所认识的方沐野,一直都是小冶呀!”

牧华道:“好,你说得也对。但是你现在既已知道小冶生活的环境观念都与你们云阳大相径庭,就算她以后想起来了,认你了,你们的矛盾还是存在的,你又能怎么做呢?”

辛追想了想回答道:“我父亲也是云阳的将军,因战功而封侯。后来娶了我母亲,在我母亲之前他也有几房侍妾的,我母亲进门后他是没有再娶,但那几位姨娘是一直住在侯府的。我母亲贵为云阳长公主,也没有要求我父亲将姨娘送走,也没限制父亲去那些姨娘的房里。侯府的那些姨娘虽有一两个有生养,在我娘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没人能掀起浪来,所以我家一向很平静。我娶亲前已开府另住,我没侍妾,只有两个通房的丫头,娶亲时同娶三位,本来其实是小冶和丛华是正妻,迟艳是皇后塞给我的,实为从妻,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说都叫夫人。那时我已喜欢小冶,可她却只想疏远我,以致有第三次逃婚。不过还好有这第三次,让我们好好相处了半年多。我答应小冶时,是真的不想再和那两位夫人有什么关系了,只想跟小冶两人在一起。回京后我觉得我也做到了,紫依应该知道,小冶后来是搬到我的院子里的,我也基本未到别的院去过。可是迟艳那天说我酒后宠幸于她,她怀有子嗣。小冶生气大吵。以前,我是不能理解小冶。我以为我母亲能做到的,她应该也可以做到,况且我还没象我父亲那样去雨露均沾,自回京后,除了公事便是和小冶在一起了,那两位我都没理,她吵我也觉着委屈,故而想冷落她。现在想来,当初就该好好解释。那迟艳,她是有预谋的,我是被下了药,不过是蒙汗药之类的迷药,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我当时觉得身经百战却在家被人算计很丢脸,所以隐忍不发,小冶来吵,我也不好意思说,才致于此。牧大哥的话我都记在心里,既了解了小冶的想法,自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你没有,那你那位艳夫人……?”

“她怀的根本不是主子的骨肉。”卓青冷啍一声。既而又道:“牧公子请您相信主子的诚心,如果不是爱牧冶小姐,主子不会逼着国师想方设法回来寻妻。而且那边的两位夫人也处理了。”

“处理了?”牧华挑眉。

“艳夫人杖刑,休回娘家。胎儿自是打落了,掉下来的胎儿五个月大小,将军回京也不过三个月。”程夷非补充。

“你打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孩子吧?”牧华惊问。

“我只是有几分怀疑,但那又如何?她勾结江湖人士谋害小冶。再说子嗣,不是小冶生的,我不要。我只是打她赶她走已经是轻纵了,因为小冶必不希望看到我杀人。”牧华感觉辛追又带上了初见时那份煞意。“丛华,放了。小冶曾说丛华心里有人,小冶以前一心想要成全她的。”

牧华心想,这男人狠了一点,倒也磊落干脆。再想到父亲那点隐隐约约的想法,心下倒倾向辛追一点了。但他还是说:“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如果小冶不愿意,你不能逼迫她。”辛追点头,心放下了一半。牧华又笑:“小冶啊,只怕你也逼迫不了她,她那个倔脾气,也算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了。”

“是,牧冶也算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有时你看着把她硬压下去了,其实心里还不知转个什么弯要回到自己的想法上去呢。”程夷非也笑着说。

客厅里的气氛活跃起来。牧华又说:“不过只要你不是把她逼得太狠,小冶其实是很有分寸的,她只是知道先得保护好自己,她从小的脾气就是这样。她七岁那年,文姨和父亲在别墅里大吵,小冶大概第一次看到她母亲发火,害怕之下跑出别墅。等权婶买菜回来,文姨和我父亲才发现小冶不见了,大惊。那时候这里还是人烟稀少的呢,怕她出意外。于是叫上权叔权婶到山坡树丛中去找,以为她因为害怕而躲起来了。结果过了没多久,滕毅的母亲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说是小冶在他们家。她竟然自己走了两公里多找到滕毅家的别墅,倒也没乱跑,知道滕妈妈喜欢她会护着她的。还有一次,十二三岁吧。她小的时候有体育天份,读了中学就进了学校的田径队,队里的孩子都比她大,社会上的交往也是五湖四海,杂七杂八的,难免也有一些小混混。那时候她有点叛逆,我的话吧也常是阳奉阴为,大概是新奇,还是要跟着那些小混混玩。那时候,我出差都不敢去,全是我的合伙人去的,我就去学校接她,去外面找她。有一次正碰上她要跟着一群青皮到歌厅里去,怎么劝都不听,我想要硬拖吧,那边人多还真不好办,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就慢慢地跟在他们后面。结果,过了半个多小时,发现路灯下站着个小姑娘,一看,正是小冶。一问,原来那伙人说是看另一伙人不顺眼,要拿刀砍人,小冶觉得这事大了,不想掺和进去,就悄悄叫了两个同学走了出来,‘他们要杀人啊,太可怕了。’她因为善良,所以不能想象这种事。还好她有这根底线,我带她回去后,她有一段时间不敢跟以前的那伙人玩,后来我找了滕毅,给她补功课,她慢慢地也就断了那些关系。”

追妻八人行

鱼小悠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追妻四人组(自从昨晚后,他们就把辛追四人称作追妻四人组)竟和田园和林昱坐在那里谈笑,连辛追脸上也有着一抹微笑。小悠忍不住奇道:“哇,底下那老妖婆居然放你们上来啊?”程夷非一听她称底下那位管理员为“老妖婆”,又联想到那位大妈脸白似面粉一张血盆大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小悠自己又道:“大概是因为紫依吧。”

林昱笑道:“哪里是紫依,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啊,程夷非已经差不多搞定了,就是要他们登记,他们不会用签字笔,说自己不会写字,那老妖婆俩眼瞪得,嘿嘿,没想到美男没文化。我就上去乱划了两下,说是找阿冶的。她上次也看见了是阿冶带上来的了。哎,对了,阿冶不是跟你在一起么吗?”

小悠先管八卦:“原来是美男计有效啊!”程夷非听她言必称美男,不禁有些脸红。田园看程夷非有点不好意思,忙岔开:“小悠,问你阿冶呢?”

“喔,老刘叫去了,说接了一个活,下个星期五去宜兰酒吧演出,让她排练去了。”

林昱道:“难怪琳琳也不见了。”又转向紫依:“他们那个乐队在这一片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了,下个星期可以让阿冶带你们去看看。”紫依这两天已经从电视里学了不少东西,知道“乐队”是怎么回事,好奇地问:“小姐会唱歌啊?我以前只听到她轻轻哼的,从不唱。”

“她不太唱的,她是鼓手。”林昱道:“后面那个奏乐打鼓的。”辛追、卓青、程夷非三人听到“鼓手”两字时互相看了一眼。小悠却说:“她最多给他们合个音。她就是不唱,其实,她唱得很好听的。”

众人的话题又扯回到牧冶身上,田园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证物能让牧冶想起来,辛追摇头。既而又说:“不过牧大哥昨夜已经承认小冶可能穿越到云阳,他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证物,但他不肯说,我也答应他在小冶没能想起来前,不强迫她。”

“那你就重新追她嘛!问题是你要搞清楚你喜欢到底是云阳的那个大小姐方沐野还是我们这里的牧冶哦!”林昱已和他们混熟,虽说对辛追还有些忌惮,此时说话却也不客气。

辛追看着她说:“昨夜牧大哥也这么问了,你们都是小冶的同窗好友,我再说一遍,当我认识小冶时,她已经是牧冶了,而不是方沐野,所以我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牧冶。”众人听他语气坚定,诚恳,心下都有些感动,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倒是鱼小悠最先表态:“好,你有这个态度,我们一定帮你,配合你们的行动。”林昱出一口气:“小悠啊,这回可是你先出头的哦,阿冶那‘见色忘义’总算不会先扣到我头上了!”田园白了她一眼:“行了,一块儿扛!”林昱道:“这样啊,那我们是追妻七人行啰,不对,是八人,琳琳肯定会加入的了。”

牧冶和付琳琳携手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寝室里七人言笑晏晏的样子,这份熟恁样差点让她掉下巴:“我说,他们究竟是来找谁的?”她朝着林昱她们一指辛追四人。刚才在楼底下,那位管理员阿姨已经跟她说了,有四个人来找她,让林昱田园先领上去了。林昱道:“有人来找老婆呀,不过某人说不认识他们呀!”

牧冶不示弱:“哦,那么你们认识?”

“认识几天了嘛。”

“我也认识几天了。”

“这就对了,你也认识他们几天了,就别老说跟他们不认识,跟他们没关系了吧?”田园说。牧冶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可是这个认识跟他们要求的认识不一样嘛。”

“怎么样都是认识了,再接下去好好认识,不就可以达到他们要求的认识了吗?”付琳琳看清了形势,迅速地站到大部队处去了,林昱一听她这样说,就奖给她一个大拇指。

牧冶顿觉众叛亲离:“我认识你们三年了哦,才认识他们几天!”

小悠却道:“唉,不对,是两年,中间你躺着的那一年你认识他们去了!”

牧冶对自己的那一年当然也是很好奇的,这两天也一直在想这个事,现在被小悠这么一说,更是起了追根究底之心:“你们都说我是,如果跟滕毅说的那样,我的容貌也应该跟那人相似才对。那么那位夫人长得什么样啊?”

“容颜清丽,气质清雅,温婉纤弱。”卓青出声道。牧冶直冲田园翻白眼:“你听你听,这几个词跟我一点都不搭不上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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