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黎清和问她愿不愿意去打下手帮忙时,她立刻就同意了。
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像是天上掉馅饼。
她高高兴兴地去了。
只是,她在这头认真参观时,另一头,orbit的副队长邬正博拒绝了黎清和:&ldo;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学生加入我们?你闹着玩儿的吧?&rdo;
&ldo;不是加入,就是打打下手,当个助理什么的。她挺好学的,可以给她个机会。&rdo;黎清和说。
&ldo;我们这儿不是教室,谁都能过来学一课。&rdo;邬正博说,转头看队长易坤,&ldo;是吧?&rdo;
易坤却看着杜若的方向,微微皱了眉:&ldo;她在gān什么?&rdo;
不远处,杜若站在实验室的废物弃用台旁,手里拿着工具,正低头修着一个坏了的转角传感器。
三人面面相觑。
过一会儿了,她把东西修好了,放在上一层的台子上。
易坤走过去,把那传感器拿下来看一眼,又看看她,问:&ldo;怎么弄的?&rdo;
杜若并没觉得这是什么难事,愣道:&ldo;我就调整了下线路……&rdo;
易坤没再多说,转身时留了句:&ldo;她可以留下来。&rdo;
杜若于是变身实验室小助理,虽然没法接触太过核心的项目,但一些基础的小项目是可以给他们打下手的。
也就是在实验室帮忙的期间,她再次感受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局限于专业能力。
说实话,她早从上学期开始就自学课本外的专业知识。国外核心期刊的论文,大学资料,她全搜来研究。专业能力已是突飞猛进。
但这次,叫她深思却是某种jg神层面上的东西。
学校里有像她一样安于小进步的人,也有像师兄像景明李维万子昂那样着眼大目标的人。
有很多。
她也苦恼了几天。
她不曾有崇高理想,不曾有远大抱负,也不曾立志留名青史。
但她很快又想明白,先做颗小螺丝钉。如果做科研,就专心做科研;要是去公司,就好好做技术。
这并非低人一等,而是顺其自然。
人的眼界往往与能力挂钩。
如若一天她真有了实力能gān一番大事业,她也势必去闯。
如若一天她真有能力革新技术为社会国家做贡献,她也当仁不让。
以后的路还远,顺水流长,先把自己的船打好,目的地会渐渐明晰。
如此这般,便想通了。
那时的她倒没意识到,人就是在这样一个一个苦恼,纠结,反思,疏通的过程中,迅速成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