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人想了想:他这个家伙啊,自以为是,自视过高,尖酸刻薄,目中无人……但是这些我怎么会在客户面前说呢……
“亚伯这个人啊,很有才华,虽然说话有些直接,但人还不算坏吧。”秀人强忍住心中的话,这样说道。
“说完了?就这些?”千源瑾等了一会儿,以为秀人还会继续说。
“嗯,没有了,就这些。”秀人点点头。
千源瑾又进一步问道:“我冒昧地再问一下,你会喜欢像亚伯这样的人吗?”
秀人沉默了,而此时亚伯和奥斯曼已经下楼,就站在楼梯旁,刚好他们也听到了千源瑾的这一问。
“我想我这辈子会孤独一生吧。”秀人的眼中有些黯淡的伤感。
亚伯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颤,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亚伯朝秀人走去:“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了,姐姐。”
秀人看到亚伯和奥斯曼已经下来:“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两人的斗嘴瞬间又爆发了。
奥斯曼直接漠视他们两个人,戴上墨镜,对千源瑾说道:“我们走吧。”
千源瑾和亚伯秀人告别之后,随同离开了,两人一走出大门口,千源瑾就扬起了嘴角:“看来该隐这次玩得挺大啊。”
奥斯曼也露出一个嗤笑:“好戏就快上演了。”
亚伯和秀人又一起工作到很晚,秀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维克托步行街上,回想着半个小时前和亚伯在诺亚方舟的一段对话——
亚伯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很危险,遇到吸血鬼怎么办?我送你回家吧。”
秀人笑了,今夜S家的蜥蜴将猎杀被除名的自己,她不想亚伯牵扯进来,于是摇摇头:“不用了,你忘了我是蜻蜓吗?吸血鬼可不敢袭击蜻蜓。”秀人没有告诉亚伯其实蜻蜓一旦错过一次抽血就会被立即除名,而除名之后的蜻蜓没有活下来的先例。
事实上亚伯听到这番话,早已心知肚明,却没有揭穿:“你确定不需要我送吗?”
秀人眼神有些黯淡:“今晚之后,可能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亚伯想了想:“你是指明天是双休日的意思吗?”
秀人被逗笑了:“原来明天是双休日啊,我都忘记了。”
亚伯拍了一下秀人的脑袋:“你果然没有接金部长的电话。她说因为我们在诺亚方舟工作,作为如此美好的工作环境的代价,我们这周的双休日被剥夺了!”说完,亚伯有些做贼心虚,一副随时准备接受秀人吐糟的表情。因为明明是他自己拿双休日作为条件和金部长交换更改工作地点的事,现在却嫁祸给了金部长。
但是此时的秀人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她只是笑了笑:“原来……如此……这就是代价啊。”
亚伯斜眼道:“才一个双休日而已,下周就恢复正常啦,用代价这个词,也太夸张了。所以记得把闹铃调一下,你本来就容易睡过头,明天千万别迟到。”
秀人似笑非笑:“好吧,如果还有明天的话。”
亚伯的眼神有些微闪:“你说的好像再也见不到你似的。”
秀人看向远方:“嗯,人嘛,难免会发生意外。麻烦你转告萧潇,能和她相识一场,我很荣幸。那么,我先走了。”说着,秀人准备离开。
亚伯的表情有些微妙:“既然今晚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你临走前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秀人抬头看了一眼那皎洁的明月:“希望你一切安好。”
亚伯看着远去的秀人露出了微笑:“我怎么会让你见不到明天呢?傻瓜……”
半小时后,秀人十分淡定地推开家门,却发现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正坐在那里,秀人并不显得十分意外:“让你久等了。”秀人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然后倒了一杯热水,一饮而尽。
面具人淡淡地说道:“你倒还挺从容的,不害怕吗?”
秀人的眼神正在发生变化:“冒昧问一下,蜥蜴大人,您今年几岁了?”
面具人迟疑了一下:“几岁了……二十,三十,有区别吗?”
秀人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笑着说道:“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就是随便问问。”然后打开工具箱,拿出一把斧头。
面具人见状,笑了:“一把斧头,你想用一把斧头对付一个吸血鬼?太天真了!”说着,笑得更加欢乐了。
秀人没有理会,只是俯身跪坐在地板上,用力朝其中一块地板狠狠砸了一下,地板裂了,她用手撬开地板,里面竟然有一个长长的夹层,夹层里放了一个长长的盒子。秀人用钥匙打开那个盒子,取出盒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