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她。
婉仪受的刺激不比我们任何人小,她一向娇生惯养,突如其来的家变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婉仪和大T都像在这座城市消失似的,再也联系不到他们。
我一时间失去的亲友太多了。我很失落,却无人处说。
我经常用仅存的休息时光,去缅怀那些过往,那些在青春时期笑得没心没肺、哭得彻头彻尾的他们。我都很想念。
有天快下班时接到母亲电话,她用好久没有过的愉快声音神秘的说:“曦曦!你猜谁来我们家做客了!”
我条件反射的说:“沫沫回来了?”
母亲愣了愣,说:“你回家就知道了!赶紧回来啊,你爸今天亲自下厨!有好吃的!”
我几乎是飞回家的。妈太爱吊人胃口了!不过我有预感,是沫沫!是她回来了!前几天我还做梦梦到了她!
撞门而入,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坐沙发上与母亲亲切交谈,巧笑倩兮,明眸含泪,双手被母亲紧紧的裹在手中……却不是沫沫。
“婉仪?!”我按奈住心中微弱的失望,却也能立即高兴起来,时隔一年,她已经由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蜕变成一位知性成熟的美丽女人。
她大方的站起来,说:“公治曦。好久不见了。我来看望你们。”光彩自信的眼神背后,脸蛋微红,依稀还有些当年少女时期的纯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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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时不见旧日老友,我还是很兴奋的,激动的扑上去,却想到她此时大概已为*,手伸到半空又放下,“最近怎么样啊?”
婉仪款款点头,始终保持家教良好的风度。
“你和大T都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们,你们一起换了手机搬了家,我都联系不上!故意躲我吗!”我有些气恼的大声责问。
婉仪看了我母亲一眼,又看看我:“公治曦,我有些东西要拿给你,我们去你房间里谈好吗?”
我一愣,母亲搓着手先开了口:“你们去你们去!我去帮你爸做饭!他又要说我偷懒了!”
我见母亲那么明显的动机,觉得不好意思。看了婉仪一眼,说走吧。
关上门,本就不大的屋里立即充持着婉仪的女人香,像水一样连绵婉转的袭来。她穿了件|乳白色的V字领T恤,露出浅浅一点*,不多不少,恰倒好处的小资小调着,彻底摆脱了象牙塔里青涩的稚嫩。
“随便坐吧。什么东西要给我?”我开了口。
“是大T……有东西叫我转交给你……”她说到大T,神色一阴,从包里递出个未拆过的信封。
我见她态度异样,疑惑的打开来看。是大T的笔迹,心里一沉,嘴却上说:“那臭小子知道自己没脸见我就给我写信?”
婉仪没说话,我仔细看起来。
我唯一的兄弟: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上面等着你了。你赶紧的,过个七、八十年就上来,别墨墨迹迹留恋那些人间的美女,凡夫俗子哪比得上天上仙女啊!到时候咱哥俩再一起喝酒,哪个龟儿先跑。
兄弟,哥哥这些年冷落你了,确实是事出有因,不要见怪。多的肉麻兮兮的话我也写不来,就说下婉仪吧。婉仪是个好女孩,我一直都那么对你说,你当年年轻不懂事,撒手放弃了她。我替你照顾了两年,放心,我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她,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般疼爱。她也只当我是她兄长。她依旧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也是你的。现在我走了,完整纯洁如初的还给你!希望你珍惜,她是个不可多得的老婆人选。认识你后,她经历的苦也够多了,家庭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还是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哈哈,要不是我心里晓得我没这个福气,我是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的!兄弟,你不要以为哥哥真那么善良!我从来没想过要占有过婉仪。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什么都可以放下。
你不要又拿出你那套前世艾沫埋了你的狗屁猜想。如果真有前世,谁埋了谁,走到人生最后一步才知道。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有再也回不来。不要死心眼的拽住过去不放。珍惜身边的人才是要紧的。毕竟你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你活在血缘亲情里,活在社会中,还有父母,还有责任,义务。
我从来不求人,今天第一次跟你开口:你一定要照顾好婉仪,一定!你要是这个忙都帮不到,哥哥我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不认你这个兄弟!
废话不多说了,哥哥写累了。
等你来,继续喝起!
大T 上
我读到第一行,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强逼着自己草草读完通篇,嘶哑的问婉仪:“大T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