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芾一时急得不行,“叔父…。”他使劲去挣脱身后士兵的束缚,可是无奈他被两个士兵架着,动弹不得。
“来人啊!把他们俩给我押出去!”袁楷冷冷吩咐道。
随后他身边的卫士把二人拖起,便随着袁楷朝厅外走去。袁楷走出厅外便是一个院子,穿过院子,走过台阶后,便到了裴府从上而下的长阶,长阶的尽头便是裴府的大门。
此刻他已经看到袁家兵已经退缩至长阶中间的一块平台周围,而底下则是一片片的裴军。
裴蕴和沐箫和见攻破大门后,也都跟着进了裴府。
裴蕴一抬头便看到了立在台阶上的袁楷以及裴岩和裴芾。
沐箫和一眼便看到了颓坐在台阶上的裴岩,此刻的裴岩已经完全像一个病弱的老头,那一头松发已经盖住了他的神色。沐箫和心中一痛,没想到大寿时仍神采奕奕的裴岩此刻竟然受辱于袁楷。他望着袁楷的眼神则多了几分怒意。
“住手!”裴蕴厉声喊道。说罢与沐箫和一道拾级而上,直到平台,与袁楷等人对峙。裴蕴看了看裴岩,眉头一皱,再瞅了瞅裴芾,见他眼神坚定,心中也放心不少。随后把视线收回来迎视袁楷。
而袁楷倒是一派轻松,因为裴岩和裴芾都在他手里,他觉得此刻他是掌握着主动权的。
“裴蕴,别来无恙啊!”袁楷望着裴蕴不咸不淡地打着招呼。
“是啊,昔日相见时,你我还是大桓的柱石,如今你却选择作了叛贼,时至今日,难道你不后悔吗?”裴蕴冷笑道。
“后悔?”袁楷大笑道,“哈哈…我袁楷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一改往日冷眼不语的习惯,看来人被逼到了绝境,心中积怨多年的情绪也都会爆发。
“我有今日,还不都是朝廷逼得吗?”袁楷恨恨说道,“朝廷怀疑我暗中让人刺伤九皇子,后来,又把殷鸿遇刺的事情栽赃到我头上。扬州、江州骂声一片,所有矛头指向我袁氏,我能奈何?”
袁楷终于吐出了憋在心中几月的怨气,他袁楷虽是一直傲视朝廷,但也不屑于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他自认为在朝中多年,萧帝应该明白自己的为人,不应该让这些流言散布开来。
可惜啊,袁楷误会了一个问题,也没明白一件事。他误会了萧帝,这些谣言根本与萧帝无关,就算萧帝想制止,也制止不了。更可笑的是他为帅多年却依旧是一副军人脾气,自己居于建康上游,给朝中造成了多少压力。不管那些事是不是他做的,不管萧帝和朝中大臣知不知道他的为人,只要对朝廷有利,那就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了。(未完待续。。)
ps: 今晚三更,袁楷已经穷途末路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惨痛真相(一)
裴蕴闻言一笑,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思考过,可是不管怎样,他袁楷确实嫌疑最大,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反兵的借口,于是也驳道:“就算不是你做的,那你也犯不着出兵,还是你心里早有不臣之心?”裴蕴怒目一抬,一句质问直指袁楷。
袁楷面上不动声色,直视裴蕴,一字一句轻缓道:“裴蕴,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袁楷真不愧是高手,一语道破了朝中暗中涌动地那股潮流。就算士族之间争权夺利,但面对皇权伸张时,也能团结起来,一致维持着大族掌政的局面。可如今,倒是士族相争,皇族坐享渔翁之利。
裴蕴并不回他,只是凝视袁楷,他裴蕴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只是如今的局势真的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控制得了的。不过他转念一想,皇位之争越演越烈,这个平静地局面早已经不可能维持下去。一代士族衰落,必然有新族顶替,朝廷如果想削了士族的权,也没那么容易。如果自己占据了荆襄,那裴氏一族就会屹立不倒。
裴蕴选择不跟他理论,只是淡淡道:“束手就擒吧!困兽犹斗也是徒劳无功。”
袁楷见自己的计量打动不了裴蕴,便转向一直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沐箫和。
“世子真是好风采啊!一把古琴便逼死了我一员大将,夺了我两座城池!”袁楷隐笑道。
“不敢当,许将军之死不在我而在将军你!”沐箫和冷冷回道。
“世子当年也曾受教于裴太傅。没想到太傅自己不怎么会打仗,教出来的学生倒是一等一的高手!”袁楷回视倚坐在石阶上的裴岩,再次讥讽道。
沐箫和见他言辞如此狠毒,简直就不想搭理他,冷瞧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袁楷的话如利剑刺在了裴岩心上,裴岩虽然一直征战东西,有胜有败,但是确实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战绩,他之所以能身居高位。一来是裴氏百年的名声和地位。二来他曾跟随云仓舒四处出战,多少还是有些功劳的,云苍舒死后,他带的几名弟子也个个出色。因而获得了崇高的殊荣。
但是裴岩何其骄傲。不甘心屈于他人之下。对于惊才艳艳的云仓舒更是心有嫉妒,那种心理一直延伸到云凌波身上。
裴岩微微抬头,露出他那苍老又疲惫的面容。裴蕴仔细一看,见他脸色发黑,嘴角带血,惊道:“叔父,他把你怎么了?”
沐箫和闻言也回过头来去看裴岩,见到裴岩一副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