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独寒的性子,是不会这般轻佻戏弄的。
原本是这样的。
可小师叔实在是娇软可欺,让人忍不住去想:若是他不欺负,岂不是要让别人欺负去了?
还不如就让他来……至少,他还不会欺负得太狠。
杂乱的思绪一闪而过。
一股香软的气息靠近了过来,湿漉漉、软乎乎的。
林雪皎一紧张就想要咬东西,此时贝齿咬在下唇瓣上,留下了一道水亮的印记。
他想要过去,心里又害怕,不敢太过于靠近,于是便踮起脚探出了半个身子,将手伸了过去。
一双小手白皙软和,许是太过于紧张了,指尖泛着红润,还在轻轻打颤。
在半空中停顿片刻后,试探着伸入了周独寒的怀中,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好烫。
青年身上的火气过旺,身体结实,线条有力。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匹蛰伏下来的狼,随时可以暴-起咬断猎物的咽喉。
林雪皎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给吓到了,哆嗦了一下,咬咬牙,继续往下摸去。
青年的腰腹紧实,硬梆梆的,每一处都清晰分明,如同石头一样。
足以想象,这具身体拥有如何的爆发力。
林雪皎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努力去摸,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不免感觉到了酸痛。一个失神,终于保持不住平衡,往下跌了过去。
心一慌,伸手一抵,直接整个手掌都按了上去。
“啊……”
惊呼了一声后,林雪皎下意识地想要收手,却被人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源源不断的炽热从掌心传达了过来,手指不安地动了动,生怕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他的脸颊顿时红了,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处,好似一颗熟透了的蜜桃,轻轻咬一口,就会淌下甘甜的蜜汁来。
“放、放手。”刚开始林雪皎还撑着胆子命令,可话说到一半,又软了下去,颤声道,“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周独寒声音沉沉:“当不起小师叔的一句求。”
林雪皎的眼尾湿红,颤巍巍的:“你想要怎么样?”
还未等到回答,先感觉到掌心下的腱子肉跳动了一下,他眼睛一红,差点就要直接哭出来了。
实在是我见犹怜。
周独寒的唇角含着笑意,温和道:“小师叔实在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把令牌交给小师叔,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林雪皎迟疑地望了过去。
青年半阖着眼皮,脸上一阵风轻云淡,像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别无他想。
可若是仔细看去,青年的气息微乱,发鬓间湿了一片,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林雪皎没有发现这异样,于是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通鬼话:“那……令牌呢?”他的视线飘忽了一下,“被你藏在哪里了?”
周独寒:“没藏,在这儿。”他起身凑到了林雪皎的耳边,唇齿间呼出了一股焦灼的气息,“小师叔,再仔细找找就是了。”
林雪皎蓄着眼泪,低头看去。
再往下……
他的鼻翼微微一动,吸了吸气,听话地继续摸索。手指很快就碰到了一处像是令牌的东西,试探着地抓住。
耳边随即响起了一声闷哼。
林雪皎忙不迭地把手抽了出来,手掌间还握着一枚似木非木的东西——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