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说话间,苏乾急忙起身,他用力将仍拽着他的手塞回被中,又将薄遥按回在榻上,心中懊恼。。。。。。明知道他重伤在身,自己竟然还沉溺其中。。。。。。
再一看,干净的云被上被薄遥后背伤口的血液和药膏浸染的斑斑驳驳,他方才是怎么忍的?!
薄遥被苏乾弄的畅畅然,仍是不死心的揪着苏乾衣角:“我真的没事!”
苏乾气郁:“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他一把扯过被子,将衣衫凌乱的薄遥盖住,笃定道:“得再上一遍药,然后重新包扎。”
薄遥蹙眉:“不用了。。。。。。”
苏乾狠狠白了他一眼:“再说就让寒松伺候你!”
薄遥突然就安静了,也可能是太疼,终是乖顺了几分。
苏乾笨手笨脚的替他包扎好后,端来炉火旁一直温着的汤药,喂给他,小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薄遥皱了眉,似乎嫌苦。
苏乾吹了吹,将浮起的药渣吹到碗边,又喂到他嘴边。
薄遥撇过头,对药碗嫌恶道:“等会儿再喝。”
“不可以!”
苏乾没想到薄遥伤势重成这般情形都能忍,却忍不了一碗苦药:“良药苦口,不喝伤口好不了!”
“我没说不喝,等会儿再喝!”
薄遥拧住眉头,朝后躲了躲,躁郁别扭的薄小公子回归本位!
苏乾耐心道:“我说了不可以!要吃糖吗?”
薄遥立刻摇头:“不吃!小孩子才吃糖!”
苏乾瞪着他:“你从小到大都不吃药吗?”
“不吃!”
“。。。。。。”
苏乾无奈,放下药碗,蓦地上前在薄遥唇上轻啄一下,又顺势将他皲裂的嘴角舔了舔,道:“还苦吗?”
薄遥怔了怔,认真的看着苏乾,默默点头:“苦。”
“。。。。。。”
“噗!”苏乾突然笑了。
薄遥疑惑:“笑什么?”
苏乾摇摇头,抬眸:“刚才的话还没有回答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
薄遥吃力的躺回卧榻,侧头道:“从我活着开始!”
“这是什么回答?”苏乾不满:“你开始活着不过是个嗷嗷待哺光屁股小孩,你认得人吗?”
薄遥挑唇也不反驳,闭了眼,祥和道:“人生短十,最难之事莫过于超脱道法自然,妄留星孛于当空,强求天降之人久存于人寰,可我却有幸得上天庇佑,让我重新遇到了你。”
苏乾蹙眉不解:“重新?你又是将我当成了谁?”
“你便是你。”
薄遥说完,呼吸渐沉,他伤的不轻,折腾一天想来已经倦到极致,苏乾没有再问下去,满是疑思的看着他,似乎他们之间一直藏着一件事情,亦或者一个人。。。。。。
而这件事这个人关系到薄遥为何独独对他上心,既然不是玄脉秘图,那么这个“重新”到底是何意?
一阵愣神后,苏乾环上薄遥的脖颈,将他轻轻抬起,道:“吃药吧。”
薄遥动了动,一边依恋苏乾的臂弯,一边侧着脑袋,无声的抵抗着快要凉透的汤药。
苏乾无奈,一口将汤药灌进自己口中,朝着薄遥的唇渡了过去。
汤药酸苦,但经苏乾的嘴一过,薄遥却欣然接受,罢了还要将舌尖探上一二,每一口都喝的意犹未尽,不多时药碗便见了底。
两人痴缠一阵,薄遥终是抵不住疲乏,睡了过去,苏乾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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