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锐芒仍点头。
柳杨看不下去道:“你怎么不说话?”
柳杨也觉得奇怪,这孩子从进门以后话还真是少,但也可能是因为来到陌生地方,拘谨的很,所以瞪柳青一眼:“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刚锐芒不是说他名字是他娘取的了吗?”
柳青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一天以后,赵老板传来消息,说白锐芒已经打听到县衙的药房里有“万毒草”,而且数量不少。柳杨很高兴,但柳青接下来的话却叫她又沉郁起来:“白锐芒为了尽快打探到消息,想要悄悄潜进药房查看,出来时被丫鬟发现了,被打得很惨。”
柳杨顾不得去找路夜白,带着柳青去看白锐芒了。
白锐芒家柳杨柳青都不知道,但赵老板店里的伙计知道,柳青早已经跟赵老板的那些伙计熟的不行,所以没多废话,直接就领他们去了。
白锐芒家在县城外的小村子里,村子里的住户比绿湖村的住户多,也比绿湖村的人有钱,房子就盖得高一些亮一些,但白锐芒家却比柳杨家还要穷,是真正的“家徒四壁”,几间房子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所以进去的人都要站着。
白锐芒一见他们来,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柳杨快步过去按住:“你身上有伤,别那么多礼数了。”
白锐芒小臂被柳杨手按住,有些不自在,躺下后立即把手臂不着痕迹的抽出来。
柳杨问赵老板:“怎么回事?”
赵老板叹气道:“我这可真是个实心眼
的傻侄子,说什么‘眼见为实’,非要自己进去看看,被人逮住可不就要打个半死吗?”
柳杨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幸好大夫刚来诊治过,说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可就算是皮外伤,看着也很疼,柳杨内疚的不行。
回来的路上,柳青说:“大姐,我听赵老板的伙计说白锐芒的娘生病了,他这么一养伤,家里基本缺了挣钱的人。”
后面的话柳青没说,但柳杨也明白:“你悄悄的把白锐芒的医药费结了,看他娘用的什么药,多买些送过去……我看白锐芒是个倔强的孩子,你给他送过去时,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能叫他觉得咱们这是可怜他。”
柳青点头道:“我懂。”
都过过穷日子的男孩子又怎么不会懂小男子汉看中的尊严和脸面呢?
柳杨回来的时候,清丰正站在他们门外等,一见到回来的两个人,立即对柳杨道:“柳姑娘有消息了吗?”
柳杨以为是路夜白叫他来问,忽然想起之前说的一有消息就跟路夜白说,所以连忙转身去隔壁。
清丰很少说谎,这一回更是头冒冷汗,生怕立即穿帮。他家庄主这几天明显心情不好,看书练功吃饭甚至是发呆都皱着眉,从小跟着他的清丰怎么会不知道庄主这是怎么了?所以,一见有机会,就立即来找柳杨。
柳杨直奔书房,但奇怪的是,路夜白竟然不在书房。柳杨便拉了个下人问路夜白的踪迹,说是在练功房。
说实话,认识这么久,柳杨也发现路夜白似乎身手不错,但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他要练功。今天有幸得见,还真要好好看看。
柳杨按照下人指的方向,很顺利就找到了“藏剑室”,这名字也取得简单直接。柳杨眼睛凑到门缝上,但什么都没有看见,她侧着身子又把耳朵贴在门上,竟然也没听见,还想着这房间的隔音做的真好。
只能把门轻轻的推开一条缝隙,从门缝里看了,但她刚推开一条缝,眼睛还没往上凑,就听到凌厉的破空声,柳杨赶紧后退,要不是她反应快,肯定脸都被剑尖划到了,但即使如此,她的面纱也被利剑的剑气劈成两半。
路夜白知道门外有人,听脚步是不会武功的,所以他只想把人禽住,没想下重手,但没想到竟然是柳杨。
随着两截白棉纱先后落地,柳杨瞪着眼睛惊住了,生怕脸也变成两半,赶紧用手摸,幸好还在一起,快吓死她了,所以抬头就瞪路夜白一眼:“你下手早怎么这么狠啊?你是想一下劈了我吗?”
路夜白也被吓得不轻,赶忙过来把柳杨上下看了一圈,发现人真的没事,才不冒冷汗了:“你怎么来了?”
柳杨这时还后怕着呢,所以什么事都唱反调:“你不想我来啊?”
这可真冤枉他了,路夜白苦笑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杨看他确实担心自己,所以也就原谅他了,指着地上的面纱道:“你看你都把我的面纱划破了。”
路夜白道:“我赔给你,你要什么都行,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