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只是初冬,男女老少们也早早的把厚毛衣毛裤套在了身上,更有些矫情的甚至把过冬的棉服都穿上了。
现在已是晚上八九点钟,东北的冬天黑的早,此刻燕京的大街上已没什么人了,只有个一米八七的壮汉,一个人醉醺醺的在路上走着。
杨显武今天很是郁闷,虽然上个月听了小金爷的吩咐,已将大多数不必要的生意砍断,大刀阔斧的缩减开支,可还是很快就到了强弩之末的境遇。不但欠着兄弟们两个月的工资,就连灵武门的房租都负担不起了。
而今日,便是这房租缴纳的最后期限!过了今天,或许灵武门就得卷铺盖滚蛋了吧!杨显武实在是睡不着,便大半夜的爬起来去小卖部买酒,他心中烦闷,人还没到家,这酒已喝下了大半。
走着走着,却突然被几个小子挡住了去路。
杨显武揉了揉眼睛,骂骂咧咧的开口道:“是哪家不开眼的小子,敢挡老子的道儿?”
其中一个小子奸笑着开口道:“我说是谁?这不是光杆儿门的杨堂主啊~”
接着,便是周围人的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杨显武不乐意的纠正道:“你小子是不是没上过学?灵武门这几个字要是不会写,你爷爷我倒可以好心教教你!”
那小子奸笑道:“还灵武门?你们门派如今还剩多少个弟兄?应该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吧?我看再过几天,可不就是光杆儿司令一个了?我这是提前让你习惯习惯~哈哈哈!”
杨显武心中烦闷,将酒瓶子往地上一摔,怒道:“老虎不发威,拿我当hellokity呢?来啊!有种就和你爷爷比划比划。”
那领头儿的小子嘴一歪,道:“兄弟们,我看这老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哥几个今天就活动活动筋骨,给这老苞糠点颜色看看。”
说完这几人便一哄而上,和杨显武厮打在了一起。
远处,一个清朗儒雅的声音开口道:“住手!谁给你们几个的胆子?”
那几个挑衅的小子一听这声音,瞬间便瘫软了起来,其中带头的那人谄媚的开口答道:“陈哲少爷,您……您怎么来了?”
陈哲怒道:“我和你们说过,小金爷是我的故友,即便他不在燕京,于情于理,我也应当照拂一二才是。今天你们挑衅杨堂主,你说这到底是打他的脸,还是打我的脸?”
那挑头儿的小子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祈求道:“哎呀!陈哲少爷,我也是一时昏了头才动手的。这杨显武仗着当初杨六金的名号,霸占着咱们青虎帮的生意不还,我看不过眼,这才想教训教训……”
“啪……”他的话还没说完,陈哲一巴掌便扇了过来:“不开眼的东西,小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那小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认罪道:“陈哲少爷,小的错了,小的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吧!”
陈哲冷哼一声,道:“不开眼的东西,求谁呢?”
那小子立刻反应过来,赶紧爬到杨显武的脚边,哀求道:“杨哥,是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