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哪把是开那个的?”
“不会自己找啊?怎么那么懒?从今儿起,这串钥匙归你管了,一个一个对去。”让你爱玩,这回让你玩个‘好玩’的。
真是不厚道的老康!
就知道他会报复,却不知道用的是这样的手段,乐殊是满肚子的‘委屈’开始站在壁柜前一把一把的试钥匙了。
这古代的锁和钥匙都差不多模样,对起来实在是烦极了。乐殊首攻的自然是那个画着春梅的柜门,以了七八个都没开得了。正犯愁呢,就见李德全进来回话:“皇上,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和十四爷,联同佟国纲大人等着晋见呢。”
老康是点头道:“叫他们进来吧。”说罢,却是不见李德全动静?抬头一眼,李德全是瞪大了眼珠子在瞧想办法开锁的乐殊,一脸的惊愕,这个好笑。李德全发现老康看他了,赶紧是出去传话了,没一会儿上述众人是排溜溜的走进了东暖阁。
进了阁本该是先给老康行礼的,可这六位一瞧见对面东墙前,乐殊正在干的事全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好一晌才回过神来,请安问好。
乐殊知道肯定又让老康陷害了,只不过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目前还不晓得。专心开柜是要紧的,对了二十三个总算是对上了,真是背耶。打开柜门,果然竟然堆了好多的折子,有高有低的:“皇上,放哪儿啊?”
老康这边才问了昨日的情形,猛不妨的这边就是来了这么一句,这个气:“懒死了,自个找去。放错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这么凶!乐殊一撇嘴,把十七的折子就是往腋下一夹,开始一溜溜的翻了。如此情形看得其他人是快惊死了,全都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个所以然。
昨天的事情是老八处理的,他办事一向圆滑周到,处理的甚合老康的意思。萨哈是主犯,先行羁押在了顺天府衙门里,二十个家奴当场就杖毙了。不处死萨哈的原因是料到这种事情他必是干了不少,而且他是正红旗亲贵,要处理也要抓个由头才行。便命是顺天府尹莫托暗中寻访苦主,纠出来好给别人的名义处理萨哈,既肃清了旧案,有名有理的处理了主犯,也不会影响到几位宫眷的名誉。
老康对老八的处理很满意,只不过胤祥好象更有话说:“回皇阿玛,想来城中除了萨哈之外还有不少的浪荡公子,这样的事情也不在少数,如果只追问萨哈一人,是不是会引人他人侧目呢?”这话说的很是有道理,都知道萨哈那天得罪了某位格格亲贵,如果只处理他一个,实在有惹人的嫌疑。“既然要整顿京城治安,不如就全面整顿一番。顺天府暗访苦主,不如明文张榜,效果来得更好。”既召示天下进行的决心,也可让那些冤假错案,陈年旧帐得以申冤平反。
这个主意对了老康的心思,当下便准了。
所有的人都回完事了,剩下的自然就只剩下了佟国纲。这个家伙是刚跪下准备声泪俱下的来一场哭诉,忏悔一下自己家教不严啦,出了这样的不孝子孙如何长短之类的问题。可这边的情绪刚刚培养了一句,眼花花还在眶子里滚的没有掉出来时,那边壁柜前某乐就是突然间哈哈的大笑起来了,捧的一个折子笑得前仰后合,笑岔了好几次气才是歪到了老康身边,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那折子问道:“是真的吗?”居然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真是太解气了,太解气了。
老康知道她肯定会给自己笑场,只不过没有想到她会在人家佟国纲刚准备演出时就来了这样的反应,吓得老佟的泪和情绪全部白培养了。一瞅那折子,竟是四阿哥五岁刚上学堂那年写的第一篇祝寿诗,五律七言的全部搭错钱,诗词的边是肯定搭不上了,顺口溜打油诗倒还有几分相似,但重点好笑的是他的字,写得实在是太丑了。虽然刚上学的孩子写的都丑,但以现在情况看来,确实是搞笑极的。把个乐殊笑得快死过去了,尤其在自己点头默认后,更是直接坐到了榻边上,半趴在老康的背上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不知道他们两个在笑什么,尤其是不知道这个乐姑娘在笑什么?可瞧她笑的那夸张样,肯定是俱搞笑的。六个人是纷纷争头想探究一二,可是这个妮子藏得乖巧,一点也瞧不上。老康问乐殊:“找到地儿了没?”
乐殊合上折子,掏了帕子是擦擦眼泪,笑道:“找到了,第七排上面。”
猜对了,因为老康点了点头。不过,乐殊更想知道的是:“皇上,你这箱子里有没有藏的什么宝贝?很值钱的那种?”说完还摇摇钥匙,一脸的贼贼。
老康看的有点不爽了,弹了乐殊一下额头怒道:“难道你想打朕的小金库的主意吗?”
“不是啦。”乐殊是拽着老康的袖子撒娇,只是瞧瞧佟国纲那一脸冷汗的模样鬼笑一丝后正容道:“人家和三个小公主受了委屈嘛,想从皇上这儿讨个赏回去压压惊啊!”说完还是冲老康使了一个眼色。把老康笑得差点把嘴里刚含下的茶吐出来,好在自己功力高强才没有在大臣面前丢脸。咬牙瞪瞪乐殊,可她却一直摇自己的胳膊,挤眉弄眼的,没有办法只好是和佟国纲说:“佟卿,祸是你闯的,总不该朕替你掏腰包了吧?”
一语而出,把个佟国纲弄得又是惊又是喜的,忙不迭的跪头谢恩道:“但凡是奴才有的,听凭乐姑娘挑选,谢乐姑娘不罚之恩。”
一场原本可以极其浩大的事故,就这样暂时的压了下来。乐殊这么做,当然不是看老佟可怜,如此作的是因为刚才瞧见的另外一个折子,里面是孝懿仁皇后头一天进宫里写下的一首情诗以及老康之后每年在仁皇后花诞祭辰之际给予的朱批回复,虽然人已经不在多年,但老康却一次都未批拖期。如此情谊怎能不叫人感动呢?
某乐的心思,没有人能猜得透,而真正知道真相的怕也只有老康一个人了。两个相视一笑后,老康是看看这六个还有乐殊是笑道:“去打你的秋丰去吧!尽管敲得他狠些,省得他不长记性。”
这话说的才是叫了个水平高,一方面是逗趣,一方面又是提醒佟国纲,别以为朕会忘了这事,忘了你家人的‘出息’,好好回去管教吧。如若再犯,绝不轻饶!
佟国纲久在朝堂,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不过这样也就很不错啦,赶紧是千恩万谢的和五个阿哥还有乐姑娘出来了。只是临出门时,老康还是把乐殊叫住了,从炕桌下的小抽屉里是拽出来了一个翡翠小狗挂件,玉质通透,唯在耳朵尾巴还有身上有几点绿波,小狗的眼睛是微闭的,雕工精美是憨态可爱,挂在那串钥匙上,碧玉红绳再加了那一串来历绝对不凡的钥匙,真是‘贵重’极了。
乐殊喜欢得不得了,谢恩出殿的路上一直拿在手心里把玩,这是块冷玉,贴在颊上凉阴阴的,快入夏了带个这样的玩艺儿在身侧,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自己似乎没有机会仔细瞧,一出乾清宫的殿门,就是让六个人给堵住了,自然是刚才那几位了。佟国纲是一脸谄笑的恭身道:“乐姑娘是不是现在就到下官府中一游?”这种事是绝对宜早不宜迟的,姑娘家的小脸变的比什么都快。
乐殊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不过瞧瞧这五位一脸的各色笑意是更乐,轻问道:“佟大人打算让我挑几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