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仰头看了眼锦稷的牌匾狐疑:“你这里一次可售这么多玄谷?”
正说着另一个官兵上前低声道:“听说这里是樊大的地盘。”
“樊大?”领头的官兵思索了片刻问苏乾:“这里老板是谁?”
“这里老板有三个人。”说完往后看了眼指着薄遥和鲤子卞:“这位和这位,还有。。。。。。还有樊大哥!”
“果真是樊大的。。。。。。”
官兵退了两步催促道:“走吧走吧!”说完带着一群人离开了锦稷门前。
官兵方一离开,众人耳侧便传来声音:“你,走吧!”女子突然指着伤了腿的男子厉声道:“要走快走,我赶时间!”
那受了伤的男子有些讶异,踌躇片刻从铁笼下站出来,满脸的憨样。
苏乾之前帮她,也只是看出她一个姑娘家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言说,加上有打赌的成分在其中,所以才多话,没想到还真赌赢了,这姑娘也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泼辣嘛。。。。。。
苏乾开怀,咧嘴笑得灿烂,伸出一只手将手心的金子和簪花递给女子。
女子板着脸,一双大眼睛满是倔强,她狠狠白了眼苏乾,从他手中夺过簪花,无视了金子,转头便跳上马车,背对苏乾道:“人给你了,算作方才的报答。”
说完就要离开,薄遥却在此时开了口:“姑娘,那边才是通往莫邪的埠头。”
虽是背对二人,但苏乾明显感觉女子身形一顿,情绪开始焦躁,苏乾生怕她反悔,忙将薄遥一把拽过,笑着跟女子告别:“姑娘,快些走吧,这二日巡街的官兵多,不要又被撞上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苏乾是咬着牙对着薄遥说的,他实在搞不懂薄遥这人,平日里闷葫芦一个,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多嘴。。。。。。
一张桌子四个人,一个愁眉苦脸默默将那黄杨木的箱匣上了锁。。。。。。
一个稳如冰山寒气逼人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钱。。。。。。
唯独苏乾喜笑颜开,乐得不明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莫诚献。”男子老实回答,对上苏乾精亮的双眼又急忙低下头。
“我看你腿上伤不轻,要我帮你吗?”
“公子,不用不用!”他忽然站起来,局促不已。
苏乾心道:“果然是个铁憨憨。”然后从胸襟里揪出一块带着香气的手绢,鲤子卞一下就认出这是凝香的手帕,眼角抽了抽。苏乾又从柜子里搜出一瓶金疮药递给他:“快止血吧,你就是头牛,也禁不住这么淌的!”
莫诚献双手接下,惶恐问道:“公子为何要救我?”
“说了你也别多心,就是看你这惨样挺可怜的。。。。。。”苏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莫诚献攥着金疮药的手紧了紧,弯腰抱拳:“谢谢公子搭救,诚献一定将此恩铭记于心!”
苏乾道:“你若是无处可去,就留在这里给锦稷帮帮忙,正好我这里缺个干力气活的。”说完瞅了眼鲤子卞。
虽然之前已经与他商量好这锦稷也有他的一部分,但莫诚献眼看着就是个能吃的,这笔开销自然还得锦稷出,鲤子卞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楚,不同意也在意料之中。
没等鲤子卞开口,苏乾耳中却传来了莫诚献的声音:“公子,我。。。。。。这份情我一定会记着,但是。。。。。。我不能留下来。。。。。。”
苏乾看他穿的破烂,没想到竟不想留在这安逸之地,有点出乎意料,但也尊重,看莫诚献憋红的脸,笑道:“没事,没事,你不想留下来肯定是有去处,我想你留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流浪街头,吃不饱穿不暖!既然如此,就不勉强了。”
莫诚献满面感激,将近一米九的汉子,眼神却清澈的像个孩子,如果不是那一身凹凸的腱子肉,还真像打了催熟剂的初中生。
鲤子卞撇嘴嘟囔:“幸好那姑娘没要我们的钱,不然。。。。。。”
说着突然想起这茬,愤怒的向苏乾伸手:“你什么时候拿的钱?也不跟我说一声,拿出来!”
话音刚落,锦稷的门被大力推开了,几人向门口看去,苏乾登时滞住,慌忙站起身子:“师。。。。。。父。。。。。。”是板凳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