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第二天早上,杨帆不是被闹钟吵醒的,而是自然醒。
并且是笑着醒,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梦。
听着清晨窗外小区里传来的鸟鸣声,杨帆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有种神游太虚的惬意。
体内的洪荒之力,似乎并没有在昨晚损失一丁半点,此刻依然汹涌鼓荡,磅礴滚动。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窗帘已经拉上,但外面的光依然强势无匹地点亮房间里的一品一物。
外面,天刚露出鱼肚白,纯净得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青草的香气。
昨晚睡前,杨帆摆正了果果的睡姿。
但现在再看过去,小姑娘已然头朝床尾,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撅屁股趴着,睡得正酣。
十三卷缩身子,脑袋顶着杨帆下巴,躲在他怀里有规律地呼吸着。
感觉昨晚跟做梦似的,杨帆回味了一下,手放在面对着他的十三臀上。
真是难过呢。
他现在对十三一点免疫力都没有了。
朝气蓬勃,生气勃勃,春意盎然……
正想先过过手瘾,闹钟响起,杨帆连忙翻身拿起来关掉。
脱离杨帆的怀抱,十三似乎有些不安起来,也翻了个身,伸腿找落脚点。
最后找着了,果果身上。
找到后,她稳稳踩了下去。
登时,趴着睡的果果猛地昂起头来,然后努力向前爬。
“扑咚”一声,小姑娘从床尾掉下去。
昨晚睡得早,睡眠足够多了,这一摔,她倒是没继续昏睡过去。
于是,下一刻,杨帆看到小姑娘从床尾露出一颗小脑袋。
双手攀着床,她眼神迷惘,一脸厌世。
“要起床了吗?”杨帆坐床上问她。
果果不作声,一只脚攀着床爬上来,倒床尾,横着趴。
又继续睡了过去。
杨帆从床上下来,走过去,给小姑娘盖上被子,没打扰她。
虽然还只能睡二十多分钟,但一寸光阴一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