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赏赐?
窦依竹满心不解,安宁殿是宫中人礼佛的地方,大年三十给她留在那里还是赏赐?
“笙王妃!”
“多,多谢皇后娘娘上次,妾身感激不尽。”
明明知道是责罚,窦依竹还是得千恩万谢。
喝了杯茶窦依竹就被人送到了安宁殿,殿内只有几个打扫的人,并没有炭火,几根香烛彻夜燃着,殿内飘出的香烛味儿令人眩晕。
“走吧,今儿是大年夜,咱们也去沾沾喜气。”
几人说着便向外走去,厚重的大门缓缓拉上,窦依竹确定无疑这就是惩罚。
望着四处的尊像和挂画,还有自己的双腿,她不由得笑了。
还好她腿受伤了,否则现在就不是坐着了,一定是在跪着。
窦依竹靠在椅子上在森冷的大殿内发着呆,此刻齐楠笙在哪呢?
他一定也与她一样,不,应该比她的处境艰难的多吧?
男人的心眼子可不比女人少,她不过就是在后宫里与几个女人唇枪舌战,他那边除了皇子们可还有文武百官啊。
窦依竹叹了口气,这古人生存起来也太难了吧?
做生意的不太被人看得起,做官小了不会大富大贵,官大了随时掉脑袋,当个农民又要一年都趴在田地间,重点是这个时代并不高产,身上的衣服都得是自己织的粗布衣。
想着想着,疲累无比的窦依竹不由得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窦依竹只觉得身边寒气十足,她立即睁开眼眸。
“王妃,王妃没事吧?手这么凉,冻坏了吧。”
听到悦伶的声音窦依竹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们在那个院子里多年等着大宴散去才能接我们吗?”
悦伶也是一脸高兴,“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开恩,说王妃在这里祈福,叫奴婢过来照顾您,王妃快到这边歇息歇息。”
悦伶说着便将窦依竹推向一边,刚想伸手拿出袖间的点心,突然被窦依竹拉住。
“不对,我觉得她没那么好心,她怕不是想看到我们在大殿对祖先不敬吧?”
悦伶一脸迷糊,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窦依竹沉思着,若是她和悦伶正在吃什么或者嬉笑被什么人看到了,或者是被陛下和皇后看到了,那她这责罚可比齐英稷还要狠呐。
“快,扶我下去,咱们跪下。”
窦依竹赶紧吩咐着悦伶,瘸着腿向蒲团上跪去。
“王妃这是何苦啊,万一……”
“嘘。”窦依竹不敢让悦伶再说话。
若是她们俩是被皇后算计的,那这女人一定是放悦伶过来想看她们最放松的时候做出大不敬之事,那估计很快皇后的人就到了,她们俩也跪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脚步声。
窦依竹双手合十又打开磕头,口中念念有词,说的都是祈求国运昌盛之类的话。
齐元熙和二皇后一同走来,看到这一幕一人是欣慰一人是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