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气的不行,却还是站在门边透过缝隙看着他。
“难道我非要拿着剑像个英雄似的?从陛下手中抢过那些人吗?”
“小姐慎言。”
慎什么慎啊?窦依竹褪去满是酒味的衣裳,看着昨日的饭菜还在桌子上很是反胃。
“你去收拾一下。”感觉到齐楠笙已经不再冲动了,窦依竹终于坐下。
悦伶立即让下人进来收拾,齐楠笙牵着安儿的手,手越收越紧。
“浴房。”齐楠笙冷声吩咐着身边的下人。
“王爷,您现在身上有伤,不如过几日再沐浴?”
齐楠笙转眸看着吓人,眼眸中满是威胁。
“是,王爷,小的现在就去准备。”
安儿抬眸看着齐楠笙的样子,又向屋内看看,无比的害怕。
“父亲。”
“不怕,父亲不走了,也不会伤害你母亲。”
“父亲,你抓疼我了。”
齐楠笙立即松手,安儿的小手已经红彤彤一片。
“去找母亲吧。”
安儿看着齐楠笙如游魂般的向旁边的帐篷走去,赶紧去找母亲。
齐楠笙走入浴房站在衣架前看着身上的兵符沉思,若是他现在起兵的话······
“母亲,父亲不是受伤了吗?他要去沐浴。”
什么?窦依竹猛然起身。
他身上那么多伤,现在泡了热水定会生疮流脓的。
“母亲你快去劝劝父亲呀。”
窦依竹立即向外走去,下人已经拎着空桶出来了。
她撩开门帘向里面走去,齐楠笙已经穿着衣裳泡在木桶里了。
“出去。”
“齐楠笙,你这样伤会好的更慢的,若是再流脓溃烂,指不定会有其他的病症。”
齐楠笙微微抬眸,看到窦依竹神情更是不好。
“出去。”
窦依竹拿着巾帕向他靠近,“我知道你难受,可除了在自己的身体上发泄你就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吗?你从前可从来没这样过。”Μ。
“你从前也没这样啰嗦。”
窦依竹向他靠近,默念着他刚失去亲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你冷静一些,现在不是和陛下硬拼的时候,你不是个任性的人,别吓着安儿好不好?”她尝试着去哄哄他,也许他心情稍微轻松一些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齐楠笙冷冷看着眼前的窦依竹,“母妃不管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都养育了我,我一直拿她当亲生母亲的,我庇护不了母妃,连母妃的家人都不能······”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了,咱们再将他们接回来便好了。”
齐楠笙冷笑一声,“怎么接?外祖父已经是罪臣,本王难道能翻案给他们一个清白吗?”
窦依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在古代,若是一人犯罪了,那可是牵连满门的,后代更是不必多说,也许永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