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钻进小洞之前,抬头给了站鱼池边的紫千凌一个大笑脸,“爷爷,再会!”
“都说不要喊本王爷爷。”紫千凌背着手,看着小洞口消失的小身影,他有种奇妙的感觉,这小不点迟早会再相遇的。
过渡
“云扬?”雷小月从里屋走出来,见鱼池那儿拱出一颗小脑袋。她半刻钟前回来见不着这小家伙的身影,正打算出来找他。
“娘,你回来啦!”云扬挥着小手,他显然忘记了他自个儿正攀爬在鱼池的石壁上,放开了维持身体平衡的支撑点,整个小身子直往后仰,乐极生悲的写照正准备上演。
雷小月惊呼未出,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逸绝尘稳稳地把云扬给抱住,脚不点地把小家伙带了回来。
“姨!”云扬乐得喜眉笑眼,手舞足蹈。
“你还乐?刚才娘差点被你吓得魂都没了。”雷小月轻拧了子影怀里的小家伙一记。鱼池不深,不足两尺,却已足够让小家伙的吃尽苦头。
“娘!~”云扬憨态可掬地傻笑着,轻描淡写地一语掠过。
“你有什么事非得大热天的到处乱跑?”雷小月横眉直竖,语气阴森。
“乖乖不见了,我去找乖乖。喔!忘记找乖乖了。”云扬俩小手压得白嫩嫩的脸颊变形成河豚脸,惊呼!显而易见他小家伙这才想起抛到九宵云外的小冰小魄。
“乖乖?它们在冷月的身上候着。”那两只小东西巴在冷月的的脖子上昏昏入睡,都不知弃玩伴跑回主子身边多久了。
“原来它们跑回来藏叔叔身上啊!”
雷小月拭去小家伙满头满脸的汗水,衣衫湿透,扎起来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额际,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先进屋吧!太阳如此猛烈,晒晕了可不好。”
“娘,我刚才在那边遇到一位爷爷。”云扬在子影的手上不安分地折腾着,小手直指围墙。
“你怎么跑人家的家里去了?”踏进里屋后,雷小月示意子影把小家伙放下来。大热天的黏在一起,臭味相投啊!
子影怔了一下,默不作声。隔壁是靖城衙门的后院,小家伙遇上的人是官府中的人吧!
“我找乖乖,看见鱼池那儿有个洞,就钻过去了。”云扬嘿嘿地挠着小脑袋,得意忘形地滔滔不绝:“娘,爷爷可好了。他有对云扬笑哦!还问云扬的名字。爷爷的名字怪怪的,眼神儿有点可怕,但是没有娘生气的时候吓人。那里有一个怪叔叔,他捉得云扬好痛!”
“他打你啦?”雷小月无瑕去细想小家伙话语中透出来的信息,她心里现在正冒着无名之火。哪个王八糕子敢打她的心肝宝贝?非挖地三尺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宵风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啊啾,脊梁一阵寒意窜上来,哆嗦。有种被人记恨八百年的敌意涌上心头。
“没有!就是捉得云扬的手好痛。”云扬眨巴着大眼睛,皱着小眉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娘亲。他可不知刚才的无心之语把宵风推进了人间地狱,后半辈子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不能逃出生天,责无旁贷地任小家伙的一大票长辈们搓圆捏扁,呼来喝去,否则接踵而来是更花样百出的责罚,让他摧心肝地懊悔当初的尽忠职守之举。
“我看看!”雷小月小心翼翼地卷起小家伙的袖子,云扬白白嫩嫩的手臂上果然留下了清晰可见的五指青瘀,阴沉的脸色更森沉阴冷。
“哪个混蛋干的好事?”冷月从屏风后走出来,看见小家伙青青紫紫的手臂,顿时火冒三丈。连他都不敢动小家伙一根毫毛,哪个皮痒欠揍的家伙不想活了。
雷小月阴沉着冷脸,从云扬的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挖里面的药膏给他擦上。这是冷月给小家伙特制的“玉凝露”,他整天像只野猴子似的窜上窜下,跌跌碰碰的时有发生,这个是以备不时之需。
“叔叔,尘叔叔醒了吗?”云扬伸直小手让娘擦药,满不在乎的笑脸。
“醒了!”冷月没好气地回道,他发现小家伙很有模糊话题的天分。
“我先去看看尘叔叔。”云扬轻甩着擦好药的手臂,蹦跳着往屏风后面冲。
子影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她有些担心小家伙的危险之举,跟在身边保障安全无虞。
“冷月,忘尘的病情如何?”雷小月直起身子,拖了张椅子坐下,顺手倒了杯凉茶喝。
“让他歇到明早就不碍事了。”冷月见雷小月无意给他倒一杯凉茶,只好摸摸直挺的鼻梁自个动手。
“那就好!不会耽搁起程。”
“去炎城的官道通了?”
“不!我们掉头回椹城,另辟蹊径而行。前面的兰原,荒州县据说是有疫情流行,我们避其锋头为好。”官道如此戒备森严,总觉得前面的情况不堪设想。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预感,不尽快离开此地,到时想走都走不成。瘟疫一旦泛滥,一切将不可收拾。
“瘟疫?”冷月惊诧不已,冷俊的脸色丕变。医书上有提,瘟疫往往来无影去无踪,多发生在饥荒,旱涝,兵荒马乱的年份。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等事情。
“嗯!应该是旱灾饥荒引起的。整个官道都封了,还听说死了不少人,连京城来的太医都束手无措。”运气真背,偏偏遇上这等事情。只好穷则思变,想法子绕开它。她可不想和这等事情扯上关系。
“这确实棘手!撇开忘尘这个轻不得重不得的大病号不提,俩小的也不能马虎大意,稍有不慎会弄丢小命的。”冷月语气凝重,书上说尸横遍野,十室九空,活活干等死。虽比不上“九阴绝脉”罕见,却也是最棘手的疑难杂症之一。
“你草药要不要多备一些,以防不时之需?”马车里的草药都是冷月自个备的,由于空间有限,都是以忘尘所需为主。
“也好!用过午膳后我出去一趟买齐回来。”冷月说完,开始思索着防治瘟疫所需的草药。师娘在有生之年碰到过两次瘟疫的流行,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