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桂虽腹诽金将晚的时候多,但不可否认,在这些大事上,他总是最清醒的,范康之所以坚持要去,是因为朝廷一旦插手,范康的功劳小了,能从郁观音手上得来的黄金、权势就少之又少。于是说:“听父亲的吧,咱们回京。”
蒙战等虽有些失望,但料想南山总有一天要回慕容部落,于是瞧见金将晚跟慕容猛士们各退一步达成南山留在京城叫慕容猛士们教他鲜卑话、鲜卑礼仪等协议,就纷纷去准备回京。
“丫头,”范康引众人出关的计谋不成,虽失望,却也知金将晚说的对,郁观音不是善茬,她总有一天会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送信叫他将南山送回去,待到那时,眼前的众人他未必用不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啧啧,你与贫道的命倒是一样。”
“范神仙何意?莫非范神仙当真冲冠一怒为红颜过?”金折桂抱着手臂。
范康惭愧地摆摆手,不提自己的事,反而指向玉破禅,“丫头可要贫道助你一臂之力?贫道在和尚、道士圈子里,还有些威名。”
“范神仙,你瞧瞧,破八是不是不大适合早娶呀?”金折桂一改方才的冷淡,笑容满面地对范康低声说。
“是呀,不大适合早娶。”范康顺着金折桂的话捋着胡子说。
☆、87、用力过猛
87、用力过猛
“是不是命不太好;适合某个硬朗的八字帮衬一下?亦或者;来个金玉良缘?”金折桂可是对自己的八字十分有信心。
“……”脸皮竟然比贫道还厚,范康瞥了一眼正在欣赏玉破禅颀长身量的金折桂;心想这丫头好大胆子,竟是瞧上了就动手;一边也不扭捏;沉吟一番道:“过犹不及,若动静太大,惊扰了敌方;那就不妙了。不如,来一个愿者上钩。女孩子家;总是矜持一些得好。”
愿者上钩……金折桂挠着下巴去看范康;乜斜着眼上下打量他一番,“范神仙不愧是个妙人,明人不说暗话,范神仙要什么?”
“郁观音不是个善茬。”
“这是显然的事。”
“关外必然会有一场大战。”
“是以?”
“是以,贫道思来想去,想请丫头将玉家老八送回战场上去。他是正人君子,不会帮着朝廷占郁观音太多便宜。”
“也就是说,朝廷占的便宜不多,你就能多占便宜?”金折桂沉吟,料到范康还是不死心,在朝廷这边不能做上出将入相,便盯上了关外。
“正是。”范康坦然地背着手。
“这我可不能答应,他若真心不想打仗,经商也不错。”金折桂料想自己若算计玉破禅打仗,他将来知道了,定会跟她置气。这等隐患,万万不能留下。
范康不觉又看金折桂,见她是当真不觉得经商有什么低贱,就笑道:“丫头这话不错,那,就请丫头到时候撺掇玉家八哥儿买我两匹马?如何。”玉破禅那性子,去贩马都能想到去苦寒之地抓马,他岂能安心做商人?来日方长,且走着瞧吧。
“好。”金折桂爽快道。
范康一笑,瞧见路边一丛野生蓝色小花,伸手揪了一把,一朵衔在嘴边,剩下的往金折桂手上一送,算是打成了协议。
金折桂接过那吊兰一般的野花,看范康嘴角微微蠕动,牛嚼牡丹地把那朵秀气的蓝花吃进嘴里,腹诽道这假道士也不怕哪一天中毒身亡,正想着,看玉破禅要上大黑马,叫了一声“大黑”,就见大黑马从玉破禅身边跑开,风驰电掣地窜到金折桂跟前然后毫不客气地啃咬蓝花,随即伏下高大的身躯,等金折桂爬上去。
“哎,金妹妹——”玉妙彤有玉入禅安慰开朗了许多,见金折桂抢了玉破禅的马,坐在玉入禅身前,过来说,“金妹妹,这是八哥的马。”
“你说是破八的?那你叫破八喊它一声,看它应不应?”金折桂摸着黑马,既然愿者上钩,自己就将大黑马带回家去,玉破禅舍不得大黑马,自然会地频频拜访她,这可比她死皮赖脸地去玉家体面多了。
“哎,八哥,你叫大黑马一声。”玉妙彤想着玉破禅一直养着大黑马,大黑马总会听他的。
玉入禅拥着玉妙彤,眼瞅着方才范康、金折桂一个小人一个恶人不知在说什么,又见范康嘴角叼着一朵粉色的野花,犹犹豫豫地看着金折桂,再瞅一眼自己那伤痕累累的右手,探询地看向金折桂,看玉破禅、金将晚对他的态度,想来她并未将他要杀她的事说出来。
“霹雳!”
“闪电!”
“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