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有这种,我倒是敬你是条汉子……”
纨绔虽然混账,但大多都懂得权衡利弊,记仇自然是一定的,报复自然也是会报复的,只不过当他们发觉报复的代价无法承受时,再大的仇恨都会选择偃旗息鼓。
程若水是真的心悦诚服,他不是笨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傻瓜,他堂堂鲁国公之孙,能屈能伸。
想到这里,程若水起身行了一礼,“程若水见过李世兄。”
薛讷被他自动忽略了,河东县男之子,还没资格受他国公之孙的见礼。
李北斗和薛讷对视一眼,搞不懂这孙子搞哪样,“咋?”
程若水挣扎了片刻,真的只是片刻,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昔日是程某不对,还请看在两家世交的情分上,原谅愚弟种种冒犯。”
薛讷有点不满意的哼哼了两声。
李北斗倒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主,再怎么说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好,我原谅你了。”说完拉着薛讷转身就走。
程若水一愣,流程如此草率的么?一句道歉,一句原谅,这就完事了?
见李北斗和薛讷上了马车,逐渐远去,程若水这才回过来神,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
马车上薛讷佩服李北斗的词语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
李北斗倒是很不以为意,对付一个小屁孩而已。
拗不过薛讷的纠缠,李北斗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为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告状的。
听的薛讷一阵牙疼。
还好两家府邸距离并不远,要不然李北斗要被薛讷烦死。
一到国公府,李北斗理都没理薛讷,自顾自的返回后院,往躺椅上一倒,开始了贤者模式。
薛讷笑嘻嘻的跟来,也没等李北斗开口,自顾自的来到前堂,扛起一把躺椅就来到了李北斗身边。
下人们习以为常的没有理会。
两人正在惬意的晃着,管家来福前来禀报,“五少郎,有客来访。”
李北斗皱眉,很不高兴,特么的,怎么总有刁民扰自己清静,“是何人?”
管家来福见李北斗不悦,言简意赅的说道:“鲁国公之孙,程若水。”
还没等李北斗反应,薛讷猛的跳起来,“好个程若水,这么快就敢打上门来,他带了多少人马?”
管家来福愕然,“就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马。”
薛讷冷笑:“好小子,有魄力,老子敬他是条汉子。”
李北斗忍不住踹了薛讷一脚,“你丫的能正常点么?人家这叫登门拜访好么?”
没理薛讷的碎碎念,吩咐管家来福把人请来。
两人见程若水进来,都是一愣。
这小子连件衣服都没换,满头的大汗,莫不是这小子一路跑来的?
李北斗和薛讷对视一眼,心生警惕,“若水兄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