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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吾老爷的脉象略微有些急促,如波涛般汹涌有力,乃是热盛之症,体内邪热鼓动,因而气血盛泳,血行加速,浑身滚烫。
都不需要探他的额头,归婵只是坐在旁边,都能感到他身上的热气。
冬日里会如他这般阳火甚旺,多半是服用了的烈阳大暑的药物,只需清热即可去除,不可能一病不起。
“你们家老爷病了多久了?”归婵掰开他的牙齿,见他嘴里全是血痰。
家丁回道,“病了半个多月了。”
“嗯……”归婵随口应了一声,皱起眉,刚进屋时还没注意,现在她感觉这屋里的味道也有些怪异,于是又给这老头号了脉。
“嗯?”归婵收回手,“蔽热于内,伤及他脏……这是瘿气?”
“他的体温这么高,你们还把他的被子盖得这么严实……”归婵本来想说他们是不是嫌这人死的不够快,但还是闭上嘴,一把拽开了仲吾老爷的被子。
不出她所料,这人的脖子上有个凹凸不平的肿块,归婵上手轻轻戳了戳,坚硬得像石头一样。
归婵不由得叹了口气,这老头身上的病可是不少……
她这一叹气,给旁边的家丁可吓坏了。
“女神医,我们老爷的病是……”后半句他也不敢说,只是神色有些变得阴沉——若她治不好老爷,那便也杀了吧。
“倒也不是,只是比较麻烦,我先让他醒过来,其他的症状可以慢慢治。”归婵把他的被子往下拽了拽,随手掖好,“将你们老爷这些日子吃的药拿来我看看,药渣也行。”
也不知是什么毒,病了这么久,羊血灌胃之法是没用了。
药碗就在旁边,归婵拿起来闻了闻,皱了皱眉。
正好此时仆从取来药渣,她接过后捏起一点捻了捻,又闻了闻,“钩吻?”
仆从满脸质疑的看着她,“什么钩吻?这是清热解毒用的金银花啊!”
归婵按了按太阳穴,钩吻和金银花的外形十分相似,普通人看不出来也是正常,但它与金银花的药效完全不同,几片叶子就可以致死。
不过,为什么金银花里会混入钩吻?虽然用量极小,但再用几天,这老头也就差不多可以交待了。
她不太想解释,这一家子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先让这老头醒过来再说吧。
“金银花和甘草各一两,加一钱生大黄煎好,再烧些热水备用。”归婵想了想,又说道,“金银花入水之前先给我看一下。”
东西备好已是夜里,归婵在仲吾老爷的檀中、内关、血海三处各刺了一个一个血点,把煎好的药给他灌了进去。
老头本来还有轻微的呼吸,这药灌进去之后,他却不动了。
恰好此时那个年轻男子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大怒,“我他娘的杀了你!”
“别急啊,我刚刚将仲吾老爷体内的毒逼出来,他现在这是尸厥之症,不信你摸摸看,他的脉搏还在,”归婵往后退了两步,“这会儿你将我抓走,他可就真的没救了。”
男子是老头的儿子,他睨了她一眼,“救不活我父亲,你便来陪葬罢!”
说罢挥退左右,站在一旁盯着她的动作。
归婵垂下眼向周围看了看,要不是为了那一百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