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喜欢人类吗?]
[我说并不讨厌你。]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人类,我有些那些人类没有的鬼角,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伤口缝线。
从我有意识开始,我便徘徊在山里。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这个世界很大,我非常清楚这个道理,拥有“力量”的我可以轻易杀死任何一个从山中经过的人类。
但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我无聊的坐在树上,看着被其他咒灵杀死的路人,他们尖叫着、痛苦着、畏惧着,被撵下头颅,捏碎骨头最后血肉模糊。
无趣。
我无法理解那些咒灵,同样也不屑于理解,因为我知道我们是不同的。
拥有智慧的我为自己取了名字,叫鬼凛。
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生活都非常平淡。只是每天在山里闲逛,从那些死去的人类身上寻找有意思的东西。
然后我迷上了酒这种东西。奇妙的味道以及入喉那火辣的灼伤感,令从未感受过疼痛的我,体验到了奇妙地感受。
晃了晃空酒壶,我第一次对某种东西产生了兴趣。
稍微去人类的地方看看吧?
擦了擦湿润的嘴脸,我难得心情不错得想完便立即行动起来。
想寻找人类所在的地方实在过于简单,我嗅了嗅空气中地味道,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喉咙干了。
“姐姐,你在这做什么?”
声音从下方传来,我低下头看到了树下的人类幼崽,他留着肉粉色的短发,明亮的褐色眼睛懵懂地望着我,怀里正抱着一个壶。
是酒。
我从枝头跳下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人类幼崽尝试着威胁他:“小鬼,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不行!”他的语气真诚,眼神里有着与我相同的坚定:“这是客人定的酒,我不能给你。”
“…你不怕我?”他愣了下,奇怪的看看我:“虽然姐姐你长得有点奇怪,但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被他理直气壮地问住了。
不行,我是个特级咒灵,怎么可能搞不定区区一个人类幼崽?
于是我再接再厉地恐吓他:“我会杀了你。”
“要怎么做?”
“……”
我沉默了。
再次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人类幼崽,他看起来太小了,又矮又瘦,对于别的咒灵来说都不够塞牙缝。
“我得去送酒了,不然客人要等着急了!”
我望着他跑远地背影,抱死双手,若有所思。没想到现在的人类幼崽胆子这么大,见到我这样的咒灵都不知道要先逃跑。
当然逃跑也是没用的。
不过,没想到那个人类幼崽竟然能看到我,明明不是咒术师。
“说起来,姐姐你住哪里?”送完酒的幼崽又回到了这里,他好奇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