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徒弟向来不吃他这套硬的,无论他怎么发火,小无总是以德报怨,回馈以最温暖的微笑。
每次,他都像是在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觉得,也许小无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但是想让他对别人软,他也做不来。
“砰。”
门被轻轻关上,最终实弥还是默默退出了无惨的房间。
他的大脑停止思考了良久,忽然发现他占了一个很重要的理——
他可是『师父』,是永远凌驾于小无之上的身份,更何况这是他家,小无她凭什么把自己往门外赶?!
“呵呵……”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仿佛是窥知了什么绝顶信息,他酝酿足了气势,深呼吸一口气,气冲冲地打开了门——
“你踏马的……”
才刚蹦出几个音节,实弥便舌头打结,没了声。
因为他看见,无惨正一个人坐在床上,脸色发白,一脸痛苦地摸着自己的肩膀。
他迈开步子走上前:“你怎么了?”
“我……”无惨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没什么。”
“哦?是吗。”
实弥不满她对自己撒谎,他直接把手按在了无惨的肩膀上,微微发力。
“呜——痛!师父……”无惨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楚楚可怜地望着实弥,像只无辜委屈的猫儿。
实弥拧着眉毛瞪她:“你受伤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藤袭山上全都是鬼,小无又没有实战经验,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呢?
还好他聪明,没有信她。
见无惨还是不说话,实弥怒火更甚:“老看我干嘛?看我伤口就能自己好了?还不快脱衣服,老子给你擦药!”
无惨犹豫了下,结结巴巴地说:“那好……好吧。”
肩膀这里,她不太好够得到呢。
不易察觉的微笑一闪而过,她慢慢褪去衣衫,露出香肩,只背对着实弥。
“师父,我里面是有穿裹胸的,所以不会走光哦。”她告诉他。
只是她没说的是,她并没有绑得很紧,因为那玩意绑多了会得乳疮,是和缠足一样的超级大陋习。
实弥盯着无惨的雪白肌肤,喉口发紧,慢慢咽了口唾沫。
他忽然觉得这份任务似乎不太适合他。
“没……没药。”
他起身准备离开,右手却被对方轻轻拉住。
女孩软软滑滑的手指触碰到他粗糙的大手,像一团软乎乎的可爱棉花球。
小小的,嫩嫩的。
他整个人都瞪大了双眼,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莫名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