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拓你回来了啊!”
勉强在他关爱的注视下扯出笑容,她隐忍着心底无法宣泄的压力与沉重,不想在他的面前显露。
“你不舒服吗?脸色好苍白……”
宫拓怜惜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轻抚她的脸庞,在她紧蹙的眉睫间轻柔摩挲,悄然诉说自己的绵密怜爱。
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声音,感受他温暖的气息,西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羞愧的鼻酸。
她好气恼呵!为什么自己会是这么温徐柔弱的个性?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仿佛没有他的呵护与照顾,她就不懂得该如何靠自己的力量生活。
不要,她不要自己这样懦弱、这般没用!
原本揪紧宫拓的小手蓦地放开,轻轻自他怀中退离,她咬着唇,想强迫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变得独立一些。
面对他泛着忧虑的眼光,她在他的温暖柔情下显露淡淡的一笑,却浑然未觉,自己笑容中的惆怅。
宫家人恶毒讥诮的话语已在西双的心底扎了根,那些话如录音重播般左一句、右一句的响起,让她冷凉到了骨子里!
如果,想要和宫拓在一起,她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是终此一生都要生活在这种恶言相向的亲戚群中,她有勇气保证自己都不会想逃离吗?
在这种压力下,她还能够始终坚持自己对宫拓的爱吗?
好难,好难啊!她好想逃离!
坐靠在沙发里,西双放下手中的八卦杂志,喟出一声叹息。
杂志封面斗大的标题——
又见一出麻雀变凤凰的肥皂剧?!
西小姐掳获宫总裁的心,是为单纯的男女情爱?还是觊觎于宫家的庞
大财势?
除了苦笑、选择漠视,她不晓得自己该怎么看待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
真心付出的感情被不明所以的陌生人胡乱栽下一些令人难堪的罪名,她不懂自已是哪里做错了、让人误解了?为什么他们要拿这种眼光看她?这些她根本不曾接触过的杂志记者,甚至可以以她的名义“转述”一些她从来没有说过的话。
好烦啊,这样的生活,真的让她感到窒息!
急促的电话铃响打断西双的思绪,她直觉地按下免持听筒键接听来电。
“喂,你好,请问西双小姐在吗?”
“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报导的记者,你是西双小姐吗?我想请问你,根据宫家一些不愿意具名的人士表示,你是以怀有宫先生的孩子为筹码,借口留在宫家的对吗?”
“不,事实上,我和宫拓还没有……发生关系。”
未料西双的坦白竟然惹来女记者的讪笑,“西小姐你更有趣!说实话没关系的,现在大家观念都很开放,婚前性行为和未婚生子都不是新闻了。”
“可是我们真的还没……”
“西双小姐,难怪那些提供消息的官家亲戚说你做人虚伪,连自己做过的事你都不敢承认——”
“你为什么能断定我和宫拓一定已经……发生关系?”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男女交往上床做爱是很普通的事,再说以宫先生这种强势的男人,我不相信他……”
生气的西双还来不及开口反驳,突然感到后背抵上一副精壮的胸膛……是宫拓!
“你不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