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着垂了眸,阖了眼。
画的这么明显,宴深又不是傻子。
见对方不动,宴深的掌心拍了拍她后脑勺。
语气淡淡:“这就是你的工作?”
阮沅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
她忍不住撅了撅嘴,嗔怪道:“谁让你不打招呼走过来。”
宴深有点没懂年轻人的思路。
现在的年轻人私人领域这么强吗?几步路都不让走。
宴深不明白,但还是给了台阶:“我的问题。”
阮沅关了画板,脸颊微红:“其实我工作挺正经的。”
宴深不置可否。
阮沅又蹩脚的解释:“他们这是情到深处”
宴深懒懒道:“理解。”
据她所知,宴深是个不折不扣的单身主义者。
三十五年身边一个绯闻对象都没有,也怪不得家里人着急。
所以他的理解,其实和不理解没什么区别。
都是成年人,说话不必绕弯子。
迫于宴深的威严,阮沅吞了吞口水,不自在道:“其实我也画不好。”
宴深:“我帮你参谋?”
阮沅:“那倒也不用。”
宴深笑了。
他很少笑,表情管理很克制,阮沅其实也不大懂,为什么有人可以毫无情绪的过日子。
他的笑不带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像突然开阔一般,又或是单纯的觉得阮沅这幅模样好玩。
阮沅和宴深的身高差目测在十八厘米左右,平常看他就需要仰头,现在她坐着,宴深站着,身高差更是明显,从背后看宴深完全笼罩她。
“还画么?”
宴深说:“很迟了。”
阮沅鲜久没被催过睡觉,有点儿新奇,一瞥时间,凌晨一点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