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只来得及抱住老费,掏出囚笼,在地上狼狈翻滚。
紧接着,难以抗拒的昏沉和黑暗袭来,那一瞬间的幻觉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就像是整个人在瞬间被挖空了,难以呼吸。
“叶子!叶子!”
像是有人在高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用力摇晃着他。
在最后的意识消散之前,他用最后的力气指了一个方向。
“从那里走,去教堂……”
他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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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分钟之后,黑暗地密林中走出一个消瘦地身影。
在浓厚地夜色中,他似乎不靠眼睛便能够辨认地形和道路,一路畅通无阻。
到最后,他停在某处,他冷冷地环顾着遍地残骸。在钢铁荆棘地穿刺中,一无所有……那些该死地小偷已经逃走了。
比起愤怒,他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刚才‘雾魔’失控了一瞬?
在无数钢铁的荆棘中,他冷冷地凝视着那些小偷逃离的方向,可忽然之间,阴冷的神情却僵硬住了——乐器和他之间的共鸣,消失了?!
他顺着最后残留的痕迹疾奔,到最后,停在了一条河流的旁边。他凝视着面前湍急地河流,出愤怒地咆哮。
在河边湿润地淤泥中,依旧残留着鲜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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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小镇地另一端,教堂的后门被敲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神父将后门推开,然后愣在原地。
在门口,湿淋淋地少年背着自己的同伴,旁边还有一条湿淋淋地狗。那一条老狗地嘴里还叼着一个灌满水的黑色箱子。而在少年地后背上,那个晕厥地白少年已经快要没有呼吸。
“叶子快要不行了。”
被冻到嘴唇紫的维托:“神父,救救他,他让我来找一个叫做狼笛的人。”
“进来。”班恩让开了路,在他们全部进入之后,迅地关上了门。
他从维托地背后接过了白的少年,在走廊中急行,最后近乎暴力地踹开了房间地大门。
在门后,叼着烟斗翻小说的狼笛险些被他吓得滚下床来,错愕地看着冲进自己房间的神父。很快,就看到他手中,那个白天还和自己谈笑的东方少年。
他浑身湿透,已经晕厥,呼吸若有若无。
“喂,不会这么刚烈吧?”
他呆滞地看着晕厥的叶清玄:“当不了乐师也没必要跳河自杀啊。”
“别废话了。”
班恩扯开了少年的上衣,指着少年鲜血淋漓地心口:“心音,心跳复苏,救他。”
“真是要命啊。”狼笛低头看着自己腰间刚刚弥合地伤口,快哭出来了。
这一刻,狼笛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