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沈朝屿问她,她也只是随口说了句,没想到他居然一直记到现在。时雨沉默了片刻,想要将自己被握住的手抽出来,却始终敌不过沈朝屿的力气,他却铁了心想要她回答。
时雨放弃抽回自己手的想法,说道:“他不是。”
沈朝屿眼里却是浓浓的不相信,时雨哄着他:“是真的,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屋内只有玄关处的灯是开着的,客厅依旧是昏暗,唯有玄关处的一点点光亮能让人勉强看清屋内程设。
“他不是,那这个礼物为什么要收。”沈朝屿的手一直没松,他可不吃时雨那一套。不仅如此,还腾出了一只手指了指时雨刚才放在茶几上的袋子。
时雨顺着他的手看去,无奈道:“那不是严柏给的,是我买来送你的。”
沈朝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送我?”
“嗯。”时雨一直弯着腰有些累,干脆坐在了他的身边,伸出手将袋子拿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单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条灰色的领带。
时雨将领带拿出来,对上了沈朝屿的目光解释道:“这几天一直坐你的车,你又不要我的油钱,就买了一条领带送给你。”
时雨这几天看着沈朝屿的领带颜色都是万年黑色,就自己又去挑了个灰色,应该也挺衬他的。
沈朝屿原本知道是送自己的时候眉开眼笑的,但听完过后却皱起了眉头,斩钉截铁道:“我不要。”
还不等时雨问为什么,她便看见沈朝屿低下了头,背也微微地躬起,声音也委屈了不少:“你可以收他送的衣服,却不能坐我的车。时雨,我们之间真的要这样生分吗?”
“你怎么知道?”时雨问完,又想起那日沈朝屿在车内问她为什么要将衣服拿回去,但沈朝屿是什么知道的?她也没说是严柏送的。
沈朝屿嘟囔道:“我那天看见了。”
看见了?时雨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说道:“你那天来了怎么不和我说?”
“衣服打湿了,我就走了。”沈朝屿突然打了个激灵,他抬起头看向时雨,不可置信道:“你还转移话题?”
“我没。”时雨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她问道:“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这绝对是醉了,不然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沈朝屿的一只手一直紧紧抓着时雨的手腕,他举起了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折了好久下,最后委屈和时雨说道:“我记得不得了。”
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什么,他道:“你,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沈朝屿主动松开了时雨的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向卧室的时候,膝盖还撞了下茶几。
时雨也赶忙站起来扶着他道:“你坐着,我去帮你拿吧。”
沈朝屿却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又迈开步子朝她走了一步。他抬起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时雨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轻轻推向了沙发,然后按着她重新坐下。
沈朝屿语调是向上的,听着还有些激情:“你坐!我自己去拿!”
时雨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脸上的笑:“行行行,你去拿。”
喝醉酒的沈朝屿,还真是新鲜啊,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虽然嘴上说着他自己去拿,但看着沈朝屿脚步踉踉跄跄地朝着卧室走去,怕他摔倒,时雨还是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
沈朝屿将卧室的灯按开,然后将衣柜打开,时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但还是看清楚衣柜里面放了什么。
一柜子的大大小小的玩偶娃娃,包括这些年爆火的。
沈朝屿伸开手,迷迷糊糊地抱了个最大的玩偶。一转过身,看见时雨在门口,也忘记了他刚才不让时雨跟着的话,冲着她露出一个憨笑:“你快过来。”
时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房间,她走到沈朝屿身边,他就将怀里的巨型娃娃塞到了时雨怀里,时雨道:“送给我的?”
沈朝屿竖起食指左右晃了晃,“本来就是你的,还有这些,全是你的。”
全是她的?时雨看着这一柜子的玩偶娃娃,心里的疑惑都快达成了结。
沈朝屿道:“每年我都会给你抓好多好多娃娃,但你好奇怪,都不愿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