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中,下社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二婶,你坐这儿干嘛呢,地上又脏又凉的。”这个身体原主人的隔壁家的邻居挎着一篮子的菜站在了席沉的身后,似乎是在担心席沉的样子。
席沉回头凝视着对方。
其实想要是否真实,还有一个方式,一个很简单的方式。
被席沉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的妇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怎么这副表情,是哪里不舒服?”
算了。
缓缓摇头,既然都确认地差不多了,杀人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其实席沉还挺想尝试一下,若是此刻宰了一个人,解剖了的话,会不会有警察过来逮捕自己。
如果被逮捕的话,真的会进入到警局里面吗?
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构造真的有那么的完整吗?
原本站在身后的人已经从一边的石头铺就的阶梯下了河岸,蹲在河边在洗菜了。
席沉就坐在上面,习惯性地一手撑着下巴问道:“你知道下社怎么走吗?”
洗菜的妇人回头看了眼席沉后,奇怪地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扬起无辜笑容的席沉眼中的墨色深沉了几分:“我突然忘记怎么走了。”
妇人的神情越发的奇怪了:“你一个经常去的人,还会忘记这地儿?”
而席沉的神情越发的无辜了:“对啊,这年龄大了,有些事确实是记不住了。”
妇人微微摇头,拎着篮子浸入了水里,不断摇晃着:“那你问我也没用,我也没去过,哪里认识路。小司不是知道,你可以去问她啊。”
“嗯,行。”席沉拍拍手,站了起来,似乎是打算回去了,但是走出没有两步又看着河边的妇人问了一句:“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来着,我记一下。”
“你之前不是存了嘛。”
“这不是不小心删了,你再告诉我一遍呗。”席沉如此说道。
然而在席沉说完之后,妇人却一直都没有传来回应。
或者说,妇人根本没有办法给出回应。
因为妇人根本就不知道,或者说,构造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其实也不知道。正是因为那位存在不知道,所以妇人才无法给出回答。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存在都是基于那位构造了这一切的存在吗?
笑容隐没下的席沉,明明应该是一张慈祥的脸,此刻却带出了几分压迫感。
“二婶,我车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席沉回身看去,脸上便挂起了温柔的笑容:“我拆了。”
“???”女人的表情都僵硬了。
而此时席沉紧跟着加了一句:“我不记得下社怎么走了,你将路线画给我吧。”
女人愣了一下后,便摆手说道:“忘了就忘了呗,正好也不用过去了。先说车吧,你拆车干嘛?”
“可是我想知道啊,告诉我呗。”席沉抄着口袋,不紧不慢地走到女人面前,这身体的身高本就比女人高,此时他站的位置也偏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