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华隔着三步的距离看过去,可以清楚看到锦盒的底部有水,边缘处还残留着些许粉末,一切确如她料的那样。
容觐也看过去。
夭华吩咐道:“你且过去拿吧。记住,拿块巾帕隔着手,千万别直接碰,锦盒上有毒。”
容觐对夭华的命令向来无条件遵从,除了当年硬要娶卓池一事外。在夭华的命令下,容觐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走过去,用一块巾帕隔着取出了锦盒,再将锦盒底下压着那小块玉取出。
“底下还有机关,小心。”就在容觐将玉拿起之际,夭华猛然发现了一丝异样,急忙提醒容觐。
容觐自己也有防备,电光火石间反手将拿出来的锦盒推回洞中,自己一个迅疾如风地回到夭华身边,就扣住夭华的手腕飞身而起。不过,动作太快间,有些没有过于细心的考虑,容觐扣住的乃是夭华伤痕累累的左手手腕。
夭华连轻微地哼都没有哼一声,丝毫不在意这点疼痛。
底下几乎在容觐带着夭华飞身起的瞬间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随着爆炸声落,四周的白雾开始被夜风吹散,天际的月光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整个阵法已破。
容觐确定底下已经没有危险了后,带着夭华落下地去,松开夭华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扣了夭华的左手手腕。而她的红色衣袖将手腕遮挡着,一点也看不见她此刻手腕上的具体情况,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手腕上的伤口,“宫主……”
“将玉给本宫。”夭华打断容觐,目光落向容觐手中刚拿到的那块小型的玉。
容觐将玉送上,递给夭华。
远处,恰好朝这边看过来的东泽,在白雾散去的情况下一眼就看到夭华与容觐,看到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还站得很近,风吹起两人的衣袖,画面竟有些说不出的美,尤其是容觐还专注地看着夭华。
一刹那,东泽的心中不觉闪过丝什么。
夭华察觉到视线,朝视线而来的方向看去,也一眼看到了东泽,真是好巧,连找都不需要找了,不过他好像没有要马上过来的意思,明明看到她了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看不见本宫?还不过来!”
“是。”东泽迅速敛去脸上的神情,快步走近夭华,“宫主。”
“你倒是来得挺快。”夭华的语气喜怒难辨。
“还请宫主恕罪,我来晚了。”东泽连忙拱手,低下头去,你感觉到夭华的不悦。
一直跟随在东泽旁边的几人也急忙过来,纷纷单膝下跪,向夭华行礼,其中几人身上还带着伤,“见过宫主。”
“除了你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马前来?都有哪些人?”夭华没有马上让跪下的几人起来,先行对东泽问道。
“还有唐大公子也来了。以及一些名剑山庄的人,不过名剑山庄的人并没有进入到迷失森林。”东泽如实回答。
“就这些?”夭华有些不太相信的口吻。
东泽想了想,原本以为那个不知道身份的黑衣人并不重要,所以没有直接提,“还有个一袭黑衣之人,年约四五十岁,在眼下这个时候到来,还与我和唐大公子的人马一起出了迷失森林来这里,想来……”微微一顿,“想来应该也是为了宫主你来的,不过实在不知道他的身份。刚才在迷雾中分开了后,此刻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
“四五十岁的黑衣人?”夭华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东泽点头。
“那你且说说他的样子。”
东泽再回想了一下,将对方的样子清楚描述了一遍。
夭华听完,已经知道是谁了,忍不住笑了笑,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就如同当年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没想到他会独自一人前来魔宫送她父亲最后一程一样。这个人,二十多年前可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人物,就算现在站出来也还受得起武林中人尊称他一声“前辈”。在当年,谁能想到他竟会一朝退隐,而又有谁想得到他与魔宫老宫主有交情。要不是最后那几天听自己父亲偶尔提及,她也不知道这件事。而他当时来魔宫的时候,是她亲自见了他,就连容觐也不知道。
对于一个曾经的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