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样?头还痛吗?”若竹担心地替萧紫依揉着后颈处。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夏侯家的小姐会这么野蛮,公主好心替她费心劳力地办了个宴会,结果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打人之后逃走。夏侯家到底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内想想,还轮不到她这个小宫女发牢骚。
萧紫依叹了口气道:“还好,你先去忙吧,现在是需要人的时候。”该死的夏侯铃,下手都没个轻重,都说是假敲一下,难道还真想把她敲晕了跑啊?
若竹却没有松手,仍是轻柔地替她揉着后颈,坚持地问道:“公主,要不要请颜医女过来看一下?她就在这里嘛!又没有什么不方便。”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声张了。”萧紫依一听到颜凉月的名字就连连摇头,伸手格开若竹的手示意她不用揉了,“你还是先去忙吧,那些人找不到你,更不知道怎么做事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出去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来客人了。”
若竹停下手,不过也没有立刻出去,叹了口气问道:“公主,夏侯小姐就这么跑了,若竹估计也在宴会前也找不到了,那宴会怎么办?”
萧紫依耸耸肩,把头慢慢地转了几下,随意地说道:“无妨,其实本来皇奶奶的意思就是想要我在宴会的时候特意介绍下夏侯铃,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为她办的宴会。这下,索性觉得是我为学苑办的就行了。没事,皇奶奶那里我等宴会完事,再亲自向她老人家解释。”
若竹这才放下心,再嘱咐萧紫依几句,这才慌慌忙忙地出了门。
萧紫依松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真想直接睡过去。夏侯铃从宴会上跑了,至少是不会用夏侯家小姐的身份参加宴会了。
可是她还是要可怜巴巴地去撑场子。
又想起方才管颜凉月偷偷要来的什么传说中的宫廷秘药,萧紫依现在真想找块豆腐撞死。这就是若竹方才提到颜凉月的时候,她死也不肯见的缘故。虽然颜凉月并没有多问一句,但是她还是觉得羞于见人。倒是夏侯铃一脸的兴致勃勃,没半分女子应该有的害羞。
真不知道被她看上的那个男人是幸福还是悲惨。
萧紫依听着外面开始嘈杂起来的声音,头疼地闭了闭眼睛。她实在是不想出去面对萧景阳,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咦?师妹啊!怎么多日不见你就变得这么颓废?”突然间,一个萧紫依想不到的声音从窗户处传来。
萧紫依偱声看去,果然见她那个师兄还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吊挂在窗外朝她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师兄?”萧紫依惊喜地直起身子,然后在惊喜之后就是埋怨,撇着嘴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消失了这么久。”
祁墨无声无息地从窗外飘到萧紫依面前,笑逐颜开地说道:“你师兄我当时突然想起来我爹交代的事还没去办,正好我又觉得宫里又没什么好玩的了,就闪去做事喽!”
萧紫依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担惊受怕,在春游的那次若不是南宫笙救了她,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萧紫依就生气,伸出手指用力点了点他的肩膀,不爽道:“那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说句话就这么困难?你知不知道你师妹我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祁墨闻言一呆,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走的那晚到你的屋里找你,发现你睡得正熟,就留了张字条给你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萧紫依咦了一声,停下手中欺压祁墨的动作,心神不宁地反问道:“你说什么?你把字条放在哪里了?”
“写好了就放在你床头啊,让你一醒来就会看到的。怎么?你没看到?”祁墨慌忙解释道。
“是没看到。”萧紫依心乱如麻,她没看到,不代表别人没看到。她每日早晨醒来,都是若竹负责把她叫醒的。祁墨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那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若竹了。
萧紫依心烦意乱地问道:“师兄你有在纸条上写什么特别的事吗?”若竹是……对,是萧景阳派来她身边的,原来是皇太后身边的人。她到底是为谁办事?
纵使心中早就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就算真的证实这点,萧紫依还是拒绝相信。
“哪里还记得写了什么?啰啰唆唆地写了一大堆来着。”祁墨抓了抓头发,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算了,也许是铺床的时候搞丢了。”萧紫依勉强笑笑,先暂时不去考虑这个问题。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递给祁墨道,“对了,上次给我的凤凰金簪里面的假血用完了,还有没有帮我弄进去点。”
祁墨自然说没问题,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