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登时便是一股火上冒,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江舟!”
“男人好色乃天经地义,但你也未免太过荒唐了!”
“这是什么时候?那陈青月是什么人?你也敢在这时候动色心?”
“你当我肃靖司是什么地方?迨冰府还是勾栏瓦舍?本校尉是保媒的还是拉皮条的?”
迨冰府是大稷的官媒,专门为大龄剩女剩男凑对的。
江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校尉大人误会了。”
“适才属下所为,只是为了引出那凶手。”
尤许神色一劫:“哦?”
江舟将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尤许听完,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江舟的眼神有几分复杂。
一闪而逝,便恢复往日的深沉,不显喜怒。
“这么说来,你之前的作派,就是为了让那凶手以为你对陈青月有爱慕之意?”
“以此引蛇出洞,再借提亲一事,火上浇油,将那个凶手引出来?”
江舟点头道:“不错。”
尤许忽然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似笑非笑地道:“本校尉以前倒是不曾注意,你容貌竟是如此俊秀,外间还传你有三绝之才,倒还真是个风流胚子,若是真有心思,怕不知道要令多少女子为你神魂颠倒。”
“即便是王孙贵女,你也未必没有可能攀附,那陈家小姐也不例外,那凶手若真在场,又是爱慕陈青月之人,想必也是如此想法,那就必然心生妒恨,焦怒难耐。”
话锋忽地一转:“但你怎么就能确定,事情便如你所料?”
“先不说凶手是不是陈青月身边之人,纵然是,你又如何确定那凶手对陈青月有爱慕之心?”
江舟笑道:“属下并不能确定,只不过是在赌罢了。”
“从现有的线索所能推测出的可能,只有这个是最为合理,可能性也最高。”
“既然大人早已经有所决定,又何必在意多等三两日?”
“若不能成功,陈家便是凶手,没有任何损失。若能成,也正好彰显大人双目如炬,断案如神。”
尤许看了他一眼,眯着眼道:“嗯?你舍得那陈家小姐?”
江舟无奈道:“大人明鉴,属下从无私心,对那陈家小姐也并无觊觎之心。”
“我姑且信你,成倒罢,本校尉定会记你一功,若不成,你也莫怪本校尉无情,非但陈家难逃一死,连你也要牵连,一顿责罚是少不得的。”
尤许淡淡说了一句。
“自当如此。”江舟。
他要不这么说,尤许哪里会答应?
陈家要想有活路,只能在太守给的三天限期内破了凶案,找到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