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徐元平仍然站在原地未动,听得那绿衣丽人叫陈,立时怒声说道:“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大踏步向殿外走去。
丁凤心头一急,大声叫道:“站住。”
徐元平征了一证,回头问道:“是叫我吗?”
丁凤追:“当然是啦,这女人心怀鬼谋,你干嘛要听她的话,哼!比武就比武,为什么要找一处无人之地去比……”
丁玲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妹妹说的不错,这女人并不是真的要和你比试武功,只怕是另有存心了吧。”
绿衣丽人眉宇间闪掠过一抹杀机,双肩微晃,衣执飘风,绿影闪动,人已欺人大殿,格格一阵娇笑,望着丁玲问道:“这位妹妹,你说我另有存心,可知我存的什么心啊?”口中问着话,却缓步直逼过去。
丁玲虽然机警绝伦,但她究竟还是黄花闺女,被那绿衣丽人追着一问,登时娇羞泛颊,哼了一口,骂道:“谁知道你存的什么心,哼!反正你心里有数!”
绿衣丽人连受丁玲口上羞辱,杀机早起,但外形仍然不动声色,故意大声娇笑着说道:
“这位妹妹说话,实在叫人费解,年轻轻的女孩子,怎么能胡思乱想,信口开河……”
宗涛想不到十余年未见的师妹,竟然变成这样一个轻浮放荡之人,心头大感羞愤,冷哼一声,转过脸去,面壁而立。
丁玲心窍灵活,听得宗涛一声冷哼,心中忽然一清,不待那绿衣丽人出手,纵身向右侧跃升五尺。
绿衣丽人暗骂一声“好机伶的丫头”,微一躬身,笑道:“你跑什么?”突然一长身,疾比电火闪动,直追过去,同时右手疾拍而出。
她武功本已高强,这一招又是蓄势含怒面发,其势不但迅块绝伦,而且还含蕴着极歹毒的一种内家气功,丁玲两脚刚刚落地,突觉一股热气直通过来。
徐元平究竟是缺乏江湖阅历之人,虽然感觉丁玲所受那绿衣丽人一掌,大是怪异,但却不知出手拦住那绿衣丽人。而那绿衣丽人却一跃而去。
丁玲中掌之后,已然觉出不对,淡淡一笑,道:“我中了那女人的暗算了……”丁凤惊道:“什么!姐姐受了伤啦?”但见丁玲粉顿之上,忽然泛现出艳红之色,满头汗珠,纷纷滚下,右手复额,缓缓坐下身子,说道:“我快要热死了……”这位一向坚强的少女,忽然间变得柔弱起来,娇喘吁吁,似正勉强忍受着无比的痛苦。徐元平想不到那绿衣丽人出手一掌,竟有这等厉害,不禁也有点慌了手脚,他乃情感既丰富又易冲动之人,一见丁玲伤的很重,陡然间向前一上步,伸手按在丁玲额角上,只觉高热烫手,心头大吃一惊,忽然想到神丐宗涛乃那绿衣丽人的师兄,或可知道解救之法,当下回头对宗涛说道:“老前辈和那绿衣女人有过同门之谊,想必知道她用的什么武功。”
宗涛在江湖之上身份极为尊高,徐元平在慌急之间,问话神情未免有些操急,宗涛一皱眉头,冷然答道:“这个么?老叫化也不知道。”他因感激徐元平相救之思,心中虽然不快,但却勉强忍下怒火,没有发作出来。
丁玲虽然非世俗儿女,但她究竟还是黄花闺女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徐元平按在额角之上,心中又羞又喜,婉然一笑,接道:“我还支撑得住,别太为我担心。”
徐元平回头望了丁玲一眼,又转身对宗涛说道:“老前辈乃快名卓著之人;晚辈早已心慕甚久,如若眼看着一个女孩子身受着极大的痛苦而不加援手,那可是大损老前辈威名之事。”
这几句话说的十分激动,但又义正词严,宗涛果然被他说的心中一动,缓步走到丁玲身前,仔细的瞧了一阵,又回头对徐元平道:“她是被三阳真气所伤。”
徐元乎听得征了一怔道:“老前辈可有解救之法吗?”
宗涛沉吟了一阵,道:“三阳真气是我们金牌门中最难练的一种内家气功,老叫化子尚无解此伤势之能。”
徐元平道:“这么说来那三阳真气是中人无救的功夫了。”
何行舟突然插嘴说道:“救虽有救,但必须我师叔自己出手,除她之外,当今之世只怕难找第二人能够解救。”
丁凤听得姐姐无救之言,苦心大是感伤,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缓缓蹲下身子,抱住丁玲娇躯,说道:“姐姐,咱们回去吧!也许爹爹能救治体的伤势。”
丁玲虽觉身如火焚,但她神智仍极清醒,伸手握住丁凤的左腕,摇着头笑道:“我恐怕支持不到回家了,你一个人回去吧,见着爹娘之时,就说我病死客地,别告诉他们我是被人用三阳真气所伤。”
忽听徐元平大声喝道:“你放心好了,我必要把那绿衣女人抓来,让她替你疗好伤势。”陡然欺身而进,双肩微一晃动,人已欺到何行舟身边,右脱一翻,疾向何行舟手脱之中扣去。
何行舟已和徐元平动过手,又曾目睹他和师叔过招,自知武功难是敌手,当下纵身一跃,向旁侧闲了开去。
但徐元平早已存了一未必中之心,出手之前,早已想好了对付何行舟的办法,见他向旁跃避,立时一伸左掌,打出一股奇劲的掌风。这一掌蓄势而发,打出的时间恰当之极,正好对住了何行舟跃避之路,硬把他逼了回来,右手又向前一探,五指已搭在何行舟左腕之上。
何行舟被势所迫,只得一提其气,正等挥拳反击,忽觉腕骨一麻,全身力道顿失.脉门已被涂元平紧紧扣住。
神丐宗涛一皱眉头,瞪了徐元平一眼,似欲出手抢救,但他终于忍了下去,转身向那小叫化子身旁走去。
徐元平暗中猛地加力,五指渐紧,何行舟只觉左臂行血返向内腑回政,腕骨剧疼欲裂,满头汗水滚滚而下。
宗涛本已伏下身于,准备替小叫化子疗伤,但见何行舟满脸疼苦之色,立时又站起了起来,冷冷喝道:“老叫化的门下,从不愿别人管教,快些给我放手。”
徐元平回头望了宗涛一眼,傲然问何行舟道:“那绿衣女人在什么地方落脚?”
何行舟侧脸望了宗涛一眼,看他眉目间隐泛怒意,大有出手相救自己之心,立时胆气一壮,强忍着痛苦,答道:“不知道。”
徐元平眉泛杀机,怒声问道:“你是说也不说?”右手突然又加了一分内力,抖了两抖,何行舟突觉左臂上的筋骨,有如散了一般,不但奇疼刺心,而且发麻难耐。不觉哼了一声。
突听宗涛大喝一声:“放手。”飒然微风声中,欺身直攻过来。徐元平早已有备,右时向前一推,点了何行舟在肘间京门穴,左手反臂拍出一招“神龙出水”,把宗涛攻来之势一挡,人却借势向后疾退了三步。
宗涛次来之势,看去虽然猛快绝伦,但他心中并无真和徐元平相搏之心。只不过想抢救何行舟而已。
徐元平向后跃退之时,右手同时松开了何行丹被握的右腕,他穴道被点,身已劲力全失.徐元乎一松手,身躯立时向后倒去。宗涛左手一探,抓住了何行舟的身子,右手向何行舟被点穴道上面推去。
徐元平大喝一声:“老前辈这般作为,可莫怪晚辈无礼了。”扬手一掌,平推过去。
他自疗伤之后,内力大为增强,掌势出手,立时有一股强猛的暗劲,直逼过去。苯涛武功渊博,内力深厚,徐元平一拳击出,他已警觉不对,只觉这少年在短短几天工夫之中,内力似又增进很多,不禁心头一震,顾不得再解何行舟被点穴道,左手用力一推,把何行舟身体推震出去五六尺远,摔出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