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果然有着过人的涵养工夫,任凭宗涛如何恶言相加,仍然面不改色,转头对上官嵩道:“这个想必是威震西北武林道上的上官堡主了。”
上官嵩甚觉不好意思,抱拳还了一和,道:“不敢,不敢。”
易无行做一欠身道:“兄弟久闻大名,今日幸得一会!”
上官嵩道:“易兄大名,遍播寰宇,兄弟今日能得一见,甚感荣宠。”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上官兄、宗兄请把两位受伤之人抱到室中,让兄弟查看一下,他们被什么武功所伤,也许兄弟能替他们略效微劳。”
上官嵩回头望了宗涛一眼,抱起女儿,说道:“易兄如真能救得小女之命,在下定当有所报答。”
易无行道:“兄弟能否数得,眼下还很难说,必需先查过她被什么武功所伤之后,才能决定,至于报答二字,兄弟绝不敢当。”
宗涛在两人说话之时,心中已千回百转,暗忖道:神州一君之能。早已誉满江湖,这娃儿受伤甚重,我已无能厅治,如其任他伤重而死,倒不如让他救治一下试试。
心念一转,伏身抱起徐元平来,一语不发,大近两步站在上官嵩身后。
神州一君易天行对人十分谦恭,抱拳一笑,道:“请恕兄弟走前一步,替两位带路。”
转过身去,大步直向左侧一排房中走去。
第十五回似水柔情
几人刚到门边,紧闭的两扇黑漆大门忽的呀然一声大开。
漆黑的房间中,紧随着亮起了几个火折子,但见火光闪了几闪,点燃了几支烛火。修忽间红烛高烧,火光熊熊,全室中大放光明。易天行回过头来,抱拳肃客,上官嵩当先走入室中。
宗涛做一犹豫,随在上官嵩身后面入。只见四个身着白衣,年约十三四岁的小童,分倚室中四角而立,每人身侧都有一个三尺高低的木案,案上各放着一支红烛,在那两扇紧闭的黑漆大门开启之时,一齐晃燃火折子,点上火烛。宗涛目光回扫,向后望去,只见两个白衣童子,站在门后。
室中除了这六个白衣童子,再无别人,正中放了一张雕花木榻。易天行转身对宗涛笑道:“宗兄请稍候片刻,待兄弟先查过上官兄女公子的伤势之后,再查看今徒伤势。”
宗涛听他误认徐元乎是自己徒弟,也不解释,做一额首,退到靠壁处一张木椅之上坐下。
上官嵩奔了过去,把怀中女儿放在木榻之上,回头望着宗涛说道:“原来此人是家兄的徒弟……”
宗涛知他误信为真,当下冷笑一声,接道:“老叫化子可没福气收这等标致的徒弟,只能收个小叫化子。”
此言无疑否定了徐元平是自己弟子,以便解除上官嵩心中因为误信引起的满腔怒火。
哪知上官嵩竟是十分相信一般,追着问道:“此子既非家兄弟子,那是何人门下?”宗涛怒道:“这个我怎么知道?”
上官嵩瞧瞧仰卧在床上的女儿,忍下了胸中之气。
易天行缓步走近榻前,伸手抓过黑衣少女的玉腕,闭上双目,右手食、中、无名三指,轻轻按在脉门之上。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突然放下黑衣少女的玉婉,站起身来,脸色十分严肃地望着宗涛道:“宗兄,兄弟有几句话想问问,不知可以吗?”
宗涛道:“老叫化不聋不哑,有话尽管请问。”
易无行道:“家兄怀中少年当真不是宗兄的衣钵传人吗?”
宗涛道:“老叫化绝对调教不出来这等弟子,你如不信,那也是无可奈何。”
易无行道:“好说!好说!当今武林之中,有谁不知道系兄的大名!”上官嵩看易天行脸色凝重,不禁心中大急,问道:“易兄看她还有没有救?”
易天行道:“据兄弟把脉所得,令爱是被一种极高的内功所伤,但一时之间,兄弟却难以看出是何种内功,如若宗兄能告诉兄弟他用的何种掌力,兄弟立即可想出解救之法。”
宗涛冷笑一声,道:“如果易兄能告诉兄弟上官兄女公子是何种功力所伤,大概老叫化也能救得。”
易天行微微一耸双眉,道:“纵然不知她为何种功力所伤,兄弟也可救得。”
上官嵩道:“那就请易兄大展妙手,如能救得兄弟小女之命,上官嵩有生之年,不忘大思!”
易天行微笑道:“上官兄这等说法,叫兄弟如何敢当,但兄弟既然答应下来,自是要尽我心力,纵然耗去一些真气,也不让上官兄蒙受丧女之痛。”右手一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