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居呆了大半个月,齐太初除了当初领悟的那一招外,其他的东西就如同那东流水,匆匆然就忘记了,觉得自己或许不是这个读死书的料子,便走出了仙居。
“齐弟,你咋出来了?”王羽书背对仙居在湖边钓鱼,听到响声便开口说道。齐太初摇了摇头看着地面,沮丧道:“看着好生无趣,不看了。”
“我有个疑惑啊,齐弟,你在山上待了十几年年,如今二十岁和我同岁,但是你在山上没有人教书识字,你怎么认得这书中的字的?”王羽书不解的转过头看向齐太初,齐太初摊摊手,说道:“爷爷总是给我讲一些江湖事,多多少少还是认得一点的,起码不至于目不识灯。”
“那叫目不识丁…”王羽书无奈的拍了拍脑门。
齐太初窘迫的挠了挠头转移话题地说道:“好久没看见老煤球了,他人呢?”。
“你说老翔啊,他这会估计在自个的院子里喝酒呢。”王羽书见鱼咬钩,猛地一提,一条白花花的大鲤鱼就被提了上来,齐太初见状,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好厉害,我小时候养过两条鱼,爷爷买给我的,我给它们放到了树妈后面半里路的小水坑里,十几年了,不知道有多大了。”
十几年?小水坑?那不死都死的不见尸骨了!虽然心中是这般想,但是还是附和齐太初说的话回答道:“是啊,说不定都成精了。毕竟这青武湖的游鱼锦鲤都有一般灵性了。”
“不管它们了,还是先管好自己,我决定了,既然看书看不懂,无趣,那我便闯江湖,先从东边开始闯,与人争斗磨练剑术,天底下知名用剑的高手应该有很多吧?!”齐太初走到湖边王羽书身边坐下。
王羽书一愣,将竹竿放到一边,一脸笑意的看着齐太初,看的让他感觉莫名其妙,晃了晃手,王羽书才回过神来,道:“现如今的天下排行,普天之下众人皆知的剑仙有四位,分别是东岱渊武陵岛上的桃剑仙,龙虎山的道剑仙,居无定所四处奔波的酒剑仙和东边柢山丹宁城的怒剑仙!当然还有一些没有被人称上剑仙名号之人,他们或多或少剑的使用都不比四位剑仙差,只是境界排不上去罢了,哦对,可能还有一些在山里远离人烟的强者,反正世间用剑的千千万,强者也至少得占一半嘛!”
“看来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啊!”齐太初叹了口气,但他并不是气馁了,而是战意更加澎湃!
……
五月十三磨刀雨,五月廿八洗街雨。
时间的脚步很是迅速,让人抓不住也关不住,齐太初算来算去也在这南阳王府住了两个多月,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他也在此认识了许多人,有看似沉稳老实却特爱溜达捣蛋的南阳世子王羽书,有一天天见人就笑呵呵,一惹事就溜的飞快的世子老仆老翔,有一见到齐太初就捂着脸小跑躲开的红豆等等。
这一日,王府外聚集了数十人,都是来为世子王羽书和齐太初送行的,王渊站在台阶上,想说什么却又无从开口,重重拍了拍王羽书和齐太初的肩膀,然后走到一边,接着世子府中的几名婢女端着一些小葫芦,这里面装的都是盐,堪比黄金的盐!
“老翔,你咋来了?”王羽书突然看到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老翔咧着嘴笑了笑没有回答王羽书,而是看向王渊,道:“将军,老仆伴世子十三年余,如今世子即是老仆的一切,可否让俺陪世子同行?”
“老翔,你干嘛呢!凑什么热闹,我们这是入江湖,你又不会武功,快回去!”王羽书知道他这一次闯荡必定危险重重,他可不希望老翔因此受到牵连。
“哼,谁说俺不会武功?!少爷你不一样不会吗!”老翔说道武功猛的挺起脊梁,显得很骄傲似的,然后说最后一句时又显得很委屈。
王渊笑的暖场,说道:“多一个人不打紧,羽
书你就让老翔跟着你去吧。”王羽书深知自己这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便也作罢,三人三匹马,这两个月里,齐太初早已学会了骑马。
向着众人告别后,三人迎着太阳的初升,模糊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东方……
“将军,您为何让翔六剑跟着他们?”一位手下不理解,向王渊问道。王渊转身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东方,说道:“老翔他这次去是好事啊,一是可以在路途遇到太初应对不了的危机时可以挺身而出,二是他这一次肯面对心中的恐惧,对他的武道大有帮助啊!”
三人骑着马并排前行,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气氛很是欢乐,突然,老翔开口了:“少爷,你想不想听俺的故事?”
王羽书一听,察觉到了不对劲,向前奔去,大声喊道:“没酒,不听!”听闻老翔微微一笑,随即驾马跟上,齐太初一愣,两人已经跑出去有一段距离了,随即也驾马跟上。
天黑前,三人到了一家客栈,这客栈有两层,上面一层是客房,下面一层是吃饭的,有这八张桌子,进入正门,便可见正前方有两排楼梯,这是上二楼的。
王羽书和齐太初两人走了进去,老翔则是进去了又把身子探出来,看着远处竖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木棍上面飘着一面旗帜,旗帜上绣有“龙门客栈”四字,然后又往两边瞅了瞅,才慢慢进屋将大门轻轻关上,倒是有几分贼的模样。
若是老翔知道王羽书与齐太初这样想的话,肯定又要撅起嘴巴露出委屈的神色望着他俩了。
王羽书招呼店家弄几个菜,三壶黄酒便找了一个桌子坐下,三人坐在桌子边,老翔这时候开始讲故事吓起了他们两人。
“俺听说啊,江湖上有一群人,他们赚的是人肉钱,将人宰杀做成肉肴,为了方便行事,往往会有个名头,通常最多的则是客栈之类的,他们在饭菜酒水中下蒙汗药,让客人昏迷,然后拖到厨房下面的地室,将人活剥,用一把非常锋利的菜刀将脖子部分的人皮完整割下来,尤其是脸部,有的刀法好的人,他们割了能让人一时半会不死,有的人是醒来发现自己的模样胡乱挣扎导致血管崩裂死的!”
“老翔,你把耳朵凑过来,我给你说个秘密。”王羽书招了招手,老翔一脸好奇的将头凑过去,却不料王羽书对着他的耳朵大喊:“老翔!你真该死啊!”
老翔的反应和齐太初第一次对着他的耳朵吼一声一样,三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三人高举酒杯碰撞在一起,一饮而尽。
“对了,你那时候到底想说什么?”王羽书喝完酒被辣的皱了皱眉,看向老翔。
“哦哦,讲故事!”老翔右手竖起食指上下摆动,显得很是得意,齐太初抿了一口酒,说道:“那你准备讲什么故事?”
“就讲老翔俺以前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