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病房的灯被摁亮,祝念慈不适应地闭上眼,脸侧抚上一片温柔的触感。
“抱歉,”他听见瞿既明低沉而怜惜的语气说,“还是来晚了点。”
走廊上的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祝念慈摇摇头,瞿既明单膝跪在他面前,手指上沾着鲜红的血渍,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脸侧的刺痛感,下意识地抬手要去碰那块地方。
大概是在躲避的时候被什么地方剐蹭了一下。
但瞿既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不要去碰,等下带你去处理伤口。”
“没事,都不怎么疼,”祝念慈说着,有些疑惑,“你怎么过来了?”
“事情提前结束了,就跟他们申请了下现在过来帮你治疗,”瞿既明微微一笑,似乎是松了口气,“说来也巧,刚到楼下就收到你出事的消息,我放心不下,就跟着他们上来了。”
才怪呢,反对派要行动的消息早就摆上了办公桌,他下午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偏偏在祝念慈这里出了差池。
也还好他亲自指挥了现场,这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及时地将祝念慈救下。
但瞿既明不喜欢任何计划外的事物,他的神情里依旧带着克制的冷厉,暴怒的情绪和紊乱的信息素被遮盖在西装以及温和皮囊下,也还好鲜血中的oga信息素无知无觉地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这才能保持住极度冷静的状态。
不过……
那些讨人厌的反对派倒是难得干了件好事。
他不动声色地将祝念慈所有的柔软神情收进眼底,满意地抄着oga的膝弯将他抱起来。
祝念慈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我的腿没受伤,”他不甚适应地挣扎了下,“不用这么,嗯,照顾我。”
瞿既明却笑了声,说:“我进来时就看见你摔在地上,好大一声响,膝盖应该现在还在痛吧?”
祝念慈尴尬到脸一红,瞿既明说的倒是没错,但——
“真的没事,”他呐呐地说,“我很重的,而且外面还有好多人。”
结果瞿既明单手抱着他,还顺便拿上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
“不重,”他轻描淡写地说,“很轻的。”
“那——”
“他们不会在意的。”